肖有梅抬手喊来阿旭,吩咐了一句,“他是蒋勋,从临县来的,之后十天他住在你那间房,去腾出一张床给他安顿下来。”
“是,梅姐。”
“你叫蒋勋对吧?跟我来。”
阿旭主动上前,一脸笑容热情地看着新来的伙伴,将人带进后宅,走至长廊,与时野主仆二人迎面相遇。
时野停住步伐,掀起毫无波动的眸子,“她呢?”
蒋勋愣了小半会,才反应过来,时公子口中的“她”是何人,他立即回话道,“姑娘还留在邻县忙着铺子的事,她让我回来邻县学习十天,再返回临县。”
他在临县只跟时公子有过几年之缘,公子的绝世容貌,见过的人,都不会忘记。
听到答案后,时野蹙了蹙眉头,继续往前走。
等时野主仆二人走远后,阿旭才压低声量跟蒋勋解释道,“你来的时间短,可能不了解时公子,往后你便知道了。”
除了在东家面前,他们这些伙计,甚少见到时秀才有情绪波动的时刻,一双眸子如同一摊死水,空洞得可怕。
这是阿旭对那位少年的印象。
“嗯。”蒋勋点点头。
-卧房——
时野看着手中的荷包,心底的不舒坦疏散了几分,他抚摸着荷包的两片竹叶,低沉沙哑的声线响起,“临县有什么动静?”
“回公子,据天二的密报,司马严正在背地里调查您,属下已经按照公子的吩咐,办妥了,任他们如何查,也绝不会查到蛛丝马迹。”
“继续盯着,有任何异动,立马来报。”
时野冷哼一声。
就凭他司马严,也敢打卿卿的主意,时野缓缓曲起指尖,把小巧的荷包,包裹在掌心内。
“是,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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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县,街道小摊贩处,四方矮桌坐着一男一女。
“姐姐,这馄饨真好吃。”
狗子一口一个混沌送入口中,也不怕烫舌头,吃的欢了,还比手画脚的。
他已经很满足当前的现状,跟了姜姐姐后,至少不会吃了上顿没小顿,不用住在每每下雨天,就潮湿漏水的小草屋,有了栖身之处,宛若重生。
这一切,都是姜姐姐给的。
姜雪卿仿佛已经习惯了,狗子的行为举止,她面不改色睨了一眼过去,“多吃的那碗,从你月钱里扣。”
狗子才不信呢!
他端起大碗,喝了一大口汤,手背一抹嘴角,“姐姐不用每月发我月钱,都存姐姐那攒着,将来娶媳妇用。”
狗子是个孤儿,上无长辈,也没亲戚,更是没到说亲的年近,总得给自个人筹划将来的人生大事。
姜雪卿吹了吹勺子的热气,把馄饨送入口中吃下,她扬起下巴,神色看似十分认真,不似在说笑,缓缓勾起绯唇,“不怕我克扣你工钱,等你将来娶媳妇,我分文不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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