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那人穿着一身白衣,面容冷清英俊潇洒,还不是这般寡沉生人勿进的模样。
也不知道这位白爷,到底这些年,所历何事,眉毛和鬓角都染上银白,历经沧桑的面容,潘婶子也是认出了他手腕间的佛珠,才缓缓忆起往事。
姜雪卿从格斗场,拿到了潘家母子的所有资料,知道她在没遭遇大难前,养尊处优二十几年,她眸光一转,“若是我不说白爷的名讳,潘婶子您不知道他姓甚名谁?”
潘婶子点点头道,“没错,当年是老身夫君的客人,当年仓促一面,印象之中,感觉夫君对白爷很是恭敬,称他为一声爷。”
当年,他夫君位极人臣,鲜少见他主动提及,让她小露一手厨艺,招待贵客。
自那以后,白爷就没进过入府,不曾出现过,像是没有这号人物。
后来啊,没过多久,她失去了庇护,与儿子潘文正流离失所,相依为命,多少次与死神擦肩而过。
咬咬牙,上天还是让她挺过来了!
潘婶子最是不愿回忆往事,一度陷入无穷无尽的挣扎之中,她眼眶泛红,侧头避开姜雪卿的视线,“抱歉姑娘,是老身失态了。”
“擦擦吧。”
姜雪卿递过来一条干净的手帕。
“谢,谢谢姑娘。”
潘婶子接过手帕,动作优雅抬手,轻轻擦拭眼角的泪眼,举手投足间,是刻在骨子里的修养。
“今日的事,出了这个门后,就当什么都不知道,也不要让别人知道,白爷这人很危险,要是他盯上你,目前我还没能力保下你。”
姜雪卿认真地开口。
目前,还不知白爷心中所求,不能贸然与他成为敌对关系。
白爷明处暗处高手如云,此时惹上他,姜雪卿手里没高手,只有她一人,即便她对自己身手很自信,若是硬碰硬,她也讨不到好果子吃。
不能因小失大。
姜雪卿内心快速地盘算着。
“好,多谢姑娘提醒,老身绝不是个多嘴的人,这事除了你,老身不会再向第三个人说起。”
潘婶子也很意外,意外姜姑娘会与她坦诚相见。
同样,也庆幸自己,能遇到为她们着想的东家。
“嗯,这里没什么事了,潘婶子你先下去吧。”
姜雪卿知道了想了解的事情后,开口打发潘婶子去外头。
潘婶子起身,点点头,刚转身就别姜雪卿打断,“等等。”
她扭头,“姑娘,你还有什么吩咐?”
姜雪卿抿了抿嘴角,“那,那个我家里人都还好吧?”
前阵子,蒋勋从林山镇回来,给她带回一封书信,是有时野提笔,姜家人口述,信中所说一切安好,让她在外头多照顾自己。
言语间,都是姜家人对姜雪卿说的话,唯独少了少年郎,他只留下一封信的笔迹,却没有那句话,是他要跟姜雪卿说的。
“姑娘放心,都安好,姜夫人进来气色颇好,每日都有婆子陪着她,在院中散步,毕老板来给姜夫人探脉,说是还需温养两个月,身体就能大致痊愈了。”
潘婶子把在林山镇,姜雪卿娘亲的病情,如实告诉了她。
“还是你爹,还是老样子,一直在外头的厂里帮着肉脯的事,一有时间,就回宅子陪你娘。”
“大公子每日书院和宅子走动,跟往常一样。”
“小公子有戴丰先生教导,学习十分刻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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