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雪卿外出亲自盯着采办一事,在热闹的集市上,听到不少临县百姓在议论。
“我的堂兄前阵子因淮北河堤崩塌,困在里头出不了,好在他挺过来这关,已经回家了。”
“淮北能挺过来就好,咱们这些寻常老百姓,都不容易。”
“是啊。”
“这事,咱们司马大人可出了不少力,带着临县的一大笔物资,不顾自身安慰,亲自押送物资,前往淮北协助知州大人,有了咱们大人的帮助,淮北百姓,才能撑到朝廷的援助。”
“司马大人自上任一来,咱们临县百姓也有了盼头了。”
“哎,就是不知道新上任的知县大人,会不会有司马大人这么好?”
听到这里的姜雪卿,大概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想起在临县的日子,姜雪卿收到司马严不少的照拂,铺子一事,才能顺利进行,有司马严在背后撑腰,也没有人敢上门找茬。
冲着这事,姜雪卿也是很感谢司马严,为她所做的事。
此人知进退,在他前些日子与姜雪卿表明心意时,被姜雪卿婉拒后,二人把事情说开后,司马严虽心中有遗憾,但也是个正人君子,尊重姜雪卿的决定,不会在纠缠这事不放。
“这位婶子,我刚刚好路过,听到了你说起新的知县大人,这是怎么回事啊?”
姜雪卿从布袋掏出葵瓜子,给在场的人,都挨个分了一些瓜子。
她磕了嗑瓜子,一副吃瓜群众的模样。
众人见这姑娘,不是那肉脯店的女东家嘛,这些在集市上的人,都帮衬过姜雪卿的铺子,对她也有几分印象。
见她还挺上道的,纷纷嗑起姜雪卿给的瓜子,那婶子吃了几个瓜子仁,才缓缓向姜雪卿娓娓道来,“我当家的,就在衙门当差,这可是内部消息,咱们几个知道就好,回头可别传出去了。”
这婶子经常在这片地带,与闲人唠嗑,往往都是几个眼熟的人。
又八卦,又爱耍嘴皮子。
“不会的,婶儿,我嘴巴严实着呢。”
姜雪卿笑笑,又掏出一把瓜子,给了这位婶儿。
那婶儿顿时眉眼一笑,“司马大人协助知州大人解决淮北贺桐一事,被知州大人上禀朝廷,龙心大悦,加上司马大人剿匪一事和流民一事有功,朝廷那边都颁布指意了,司马大人官升一品,即可前往淮北赴任。”
淮北原先的知州大人,也同样官升一职,不日就要去往新的地方就任。
本来这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但临县的百姓想到之后,会有新的知县大人前来赴任,也不知道新来的知县怎么样,可别向之前的那位,是个不顶事的,搞得临县的百姓,有苦难言。
“原来是这样。”
姜雪卿点点头,又道了句,“婶儿,咱们也要对新的知县大人有信心,之后的事谁也说不准,还是顾好当下,来得实在些。”
她又与这些人闲聊几句后,才离开这八卦之地。
“姐姐,司马大人真要去淮北赴任了?咱们是一点消息都没有啊。”
狗子忽然想起,好像就是从十日前,雪卿姐姐不知道私下跟司马大人说了什么,之后司马大人便没来找过雪卿姐姐。
也难怪他们,一点风声都没收到。
走远一些后,姜雪卿对着跟她一同,外出采办的狗子道,“你去帮我查查,司马大人具体哪一日,要离开临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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