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疑惑,姜雪卿随着时野回了他的房内。
见时野拉开抽屉,从暗格取出一枚玉佩,只一眼,姜雪卿便认出了,正不就是原身从小佩戴的玉佩吗?
姜雪卿拿过玉佩,低垂眸子,看着失而复得的玉佩,指腹轻柔抚摸玉佩雕刻的凤纹,“这玉佩怎么在你这?”
据她收到的消息,此玉佩在裴长浩身上,她正愁用什么方法,把这枚属于原身的玉佩给拿回来,也算是给原身最后的交代。
如今,时野倒是帮了她一个大忙!
“我吩咐人去取的。”
时野避重就轻地揭过,采用何种手段才把玉佩给取回来的事。
他看着姜雪卿,神色认真道,“卿卿,这玉佩你收好了,千万别在人前暴露出来,不然会惹来不必要的麻烦,最起码,在我外出公干归来前,那段时间千万别拿出来。”
京城的水很深,各方势力错综复杂,刀剑无眼,他不在的日子里,无法抽身护住姜雪卿,眼下不是让玉佩现世的最好时机。
“你这般说必然有你的用意,这玉佩且暂时放你这保管吧,一切等你平安归来再说。”
姜雪卿当着时野的面,把玉佩放入抽屉暗格,她合上抽屉,想也没想地道。
这是她头一回见到玉佩实物,以往都是凭着原身的记忆,脑子里有玉佩模糊的样子。
见多识广的姜雪卿,只瞧了一眼玉佩的纹理和材质,就知道此物绝非凡品。
原身只是一个农女,身上竟有如此贵重的玉佩,此事还需考究一番。
对于姜雪卿无条件的信任,时野眸光更加柔和,他把人抱入怀中,“卿卿,等我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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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早,事态紧急,时野提早出发。
姜雪卿给他备了一马车的东西,暗中交代桑兆均许多事后,才走至时野面前,“此番一别,不知何日再相见,安全抵达后,让人捎封信回来。”
这次外出,越少人知道越安全,姜雪卿不知时野要去向何方,归期不定,她只能叮嘱几句。
时野眸光不舍,深深地望着姜雪卿许久,才缓缓开口,承诺道,“我会尽快赶回来,我不在的这些天,若是遇上麻烦,可去找大理寺卿苏晨安,他会帮你的。”
“好,一路保重。”
“照顾好你家公子。”
姜雪卿等时野上了马车后,她又跟桑兆均嘱咐了一句。
忽而,姜雪卿看到了桑兆均的佩带,眸子闪过一丝了然的意味。
此番出门,时野明面上只带了桑兆均一人,姜雪卿不免有些担忧。
“放心吧姑娘,我会照顾好主子的。”
桑兆均坐在赶马车的位置,最后看了一眼素以,他的眸中含有太多,还没来得及说出口的话,最后化作一抹不忍,最终收回眸光,驾着马车离去。
待马车离去后,姜雪卿侧眸望了一眼,素以委屈巴巴的神色,拍了拍她的肩膀,“打起精神来,又不是生离死别。”
“姑娘说的是。”
素以嘴角扯出僵硬的笑意,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见到桑兆均离开,竟然会很难过。
“不想笑就别勉强自己,今日我放你一天假,出去逛逛散散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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