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大人,这里就交给你了。”
桑兆均微微昂首,临走前,他拍了拍姜少恒的肩膀,开口道:“放心吧,殿下不会有事的。”
说完后,桑兆均的人,全部上马集结完毕后——
在桑兆均的带领下,一行十几人,快马加鞭,朝着姜雪卿的方向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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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雪卿没日没夜骑着马赶路,烈性汗血宝马像是知道了背上的女子,十分的焦急,也十分配合,快速的赶路。
抵达京城,已经是次日的晚上。
“让一让。”
姜雪卿终于赶到了宫门,她拿去令牌,宫门一开,驾着马一路飞跃进宫,无人敢拦。
姜雪卿下马后——
汗血宝马虚脱的倒了下去。
“照顾好这匹马,让人过来给它瞧瞧。”
姜雪卿把缰绳给了小豆子,便马不停蹄地,去了皇帝沈崇的宫殿。
一路上,都灌满了刺眼的白。
房梁上,石柱上,门口等等地方,入目都是一片刺眼的白。
还有白色的灯笼高高挂起。
姜雪卿出现在皇帝沈崇水晶棺材面前,跪了下来,朝着已病逝的皇帝沈崇,重重地磕了三个响头。
磕完头后,姜雪卿掀起一双微红的眸子,看着躺在水晶宫,永久合上眼睛的皇帝沈崇。
久久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说没有遗憾,那是假的。
姜雪卿现在满脑子,都浮现起,她打进宫的之日起,皇帝沈崇无论多忙,每日都会抽空陪她吃饭,陪她下棋,陪她逛御花园,有什么好吃的,或者是什么稀奇玩意,全部都让人,送到她的宫殿之中。
还有好多好多的事。
“父皇,儿臣的新宫殿还没完工。”
“您还没亲眼看到儿臣出嫁的那天。”
“您还没合上儿臣与小野的喜酒。”
“您还没陪够我...”
怎么就走的这么突然!
父皇啊。
你在那边,是不是与母后团聚了?
姜雪卿自问自己是个冷清冷清的人,这一刻,看着闭着眼睛,躺在水晶棺材里面,永久合上眼睛的皇帝沈崇,姜雪卿鼻头忽然一酸,右眼落下一滴灼热的泪珠。
“殿下您请节哀,圣上也不希望看到您,伤心欲绝的模样,圣上走的时候,最惦记的就是殿下您了,他知道自己已经坚持不到,看您最后一眼了,特地让老奴转达殿下一句话。”
苏公公手里捧着一件,前两日,就已经为姜雪卿准备好的孝服过来。
“父皇说什么了?”
姜雪卿的眸子,一直没离开过皇帝沈崇沉睡的面容。
“圣上不希望您为他伤心,他说,您受了十几年的苦,他只希望殿下您后半生,能平安顺意,不再受苦。”
苏公公哽咽道。
“父皇、”
姜雪卿低喃一声,微微低垂眸子。
另一边。
得知姜雪卿已经回到宫内时,时野换了一身素白的衣衫,也匆匆忙忙拿着自由出入宫内的令牌,此刻就守在门外。
他的眸色,看着会在地面上的那道背影,眸色闪过一丝心疼。
“卿卿,时间会抚平你的伤痛的,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你还有我在。”
时野看着姜雪卿的背影,暗自道了一句。
失去亲人的痛苦,时野在三年前也尝到了,这种痛苦,真的很难用言语表述出来。
时野能做的就是,陪在姜雪卿身边,一如她三年前,在林山镇时,陪在他身侧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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