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小崽子这“君子端方”是里外都是的,不然她怕是要被老娘骂没管好她儿子了。
……
大理寺,“天字乙号房”。
刚被称赞了“君子端方”的某应姓国师此时正面无表情地朝地上的一摊可疑物体撒细盐。
“哇啊啊啊啊,妖君,别!别再撒了……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水蛭妖滚在地上,尽力想把自己裹进尚完好的衣裳里,好挡住些盐巴。
这些天,他每天都处在一种极度痛苦之中。那个叫言卓的人甚是阴险,让这鸟妖不知用什么法子封住了他的妖力,然后每天派人来轻飘飘地问话,要是它不说就往它身上撒盐。
他们哪是为了问话?分明就是想折磨它!等它疼得求饶说它招时,那撒盐的狱卒早就走得没影了。
应澄泓撒盐的手微顿,“不要叫我妖君。”然后又继续撒。
水蛭身上渐渐洇出血来,它继续嚎:“……啊啊啊啊,妖……大人哪,你就是打死我……”
应澄泓挑眉,原本拢在一起骨节分明的手指直接张开了,剩下的盐落下去,水蛭见此拼命地往后蠕动,大半的盐还是落在了它的身上。
“啊啊……”估计是真被伤的狠了,水蛭的嚎声小了不少,却也终于肯交代了,“……负责抓人的,我就只认识一个人,他叫孙于……这真是个人哈,不过我也只知道名字,其他的都是‘公子’安排的……”
应澄泓端起一边的茶水往它身上泼,冲掉了些盐,他说:“公子?是李昌?”
“对对对!就是李昌!”被茶水冲的舒畅了,水蛭话都说利索了许多,他心道反正老大已经跑了,他就咬死是李昌指使的,就算他们不相信,也拿他没办法。
“那他有何动机?”
“当然是赚钱了。”
“可他本来就有钱。”不仅有钱,还有重病。
“那、那他肯定是想赚更多的钱了。”水蛭绞尽脑汁,全然没觉得自己这话说得就像在诬告,“人有句话怎么说的来着……人心不足蛇吞象!”
应澄泓附和他:“说的也是。那你之前抓言家小姐和……的时候,那群帮凶去哪了?”
当时他们只找到了马匹、车和粗布衣裳,那二十几号人竟全然不见踪迹。
应澄泓又给它浇了点茶。
水蛭以为自己已经洗脱主谋的嫌疑了,毫不犹豫地卖队友:“你说那些啊,他们是淮河镖局的人,只是我们雇来运货的,都不知道是人是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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