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到这里,有些后悔让宁溪去为难霍阳了。
霍阳是我儿时里喜欢的一位大哥哥,除了宁溪之外,与我要好的人不多,霍阳属于一个知道我避开宁溪秘密的人。
宁溪县重建后,霍阳三十五岁娶妻生子,宁溪去世后,他担起了宁溪县的重建后续工作,直到现在六十多岁的年纪,走不动喊不动了,任由身旁的儿子搀扶着他。
“宁溪,你知道为什么我会给你取这个名字吗?”霍阳近来生了一场大病,好了以后,身体一直很消瘦,吃什么也是气血不足,他看向那张熟悉的脸庞,像是回忆起很久远的事情,“从见你的第一面开始,兴许是老天弥补宁溪县,从前是有人为了重建这里,付出了我们无法想象的代价,从无到有,你无法想象,你的出生是建立在整个宁溪县的希望上,然而你做出了一件伤天害理的事情,别说你瞒住了所有人,你瞒不住我。”
霍阳在指责宁溪的所作所为,然而我并没有听见。
他伸手指向宁溪时,一旁霍阳的儿子霍言搀扶着,满脸担忧地说道:“父亲,大夫说您要精心休养,宁溪是读书人,定不会为了旁人来怪我们。”
霍阳不听劝,也不想让宁溪照顾。
霍言见他父亲生气,望着宁溪,叹息道:“宁溪,我父亲身体刚好没多久,现在气头上,被当真。”顿了顿,想起了正事,“我也是忘了,刚才那位大人说是借用我们家,给我们留了一些粮食和银两,够我们几年的生活支出,我父亲同意是觉得......”
这话快要说完,霍阳伸出瘦长的胳膊,扯住了他儿子的衣袖,“儿啊,出家人不打诳语,你也别再说了。”
霍言被他父亲一说,便禁言不再提往事。
“宁溪,我父亲对于让出家里住的地方不打紧,前面是我姑姑家,夜里去那边凑合一下还是可以,至于你想说的,我和我父亲都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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