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宁啊,别把我说得救世主一样,哪有本事保天下老百姓平平安安健健康康,管他们吃饱喝足就不错了。”沈弋近些日子上朝见那皇帝脸色黑得像黑炭似的,呈上的奏折通通与贪污腐败的官员有关,他巴不得被赶回去军营生活。
宁溪初见沈弋时的印象是年轻有为,做事果断狠绝,从不喜欢拖泥带水,这一点让他觉得沈弋不可轻视。
沈弋不是惹祸的人,却是爱权利的人。
一夜之间把李家满门屠杀,乃至杀害满门忠烈,无一不是背地里找人收拾干净,换了个上位的办法。
“李长华的案子,你在查呀……”沈弋的语气略微带有着淡淡的试探,若有所思的双眸盯着他看,宁溪故作镇定地站稳脚跟,收起手微微往前面举起握拳,淡淡地笑道:“沈将军何出此言,小宁怎么会不知道此案已经结案处理了呢。”一下子把话转移到结案话题上,“别忘了,将军的证人不会死,死人不会说话,但是活人总归会说话。”
宁溪故意点醒了沈弋,沈弋假装恍然大悟,“还是小宁聪慧,李恬跟在你身边,我很是放心。”
别说宁溪不知道他打什么主意,明眼人看出来沈弋故意把人送到宁府隔阂宁溪身边的忠臣,一来是为了处理他手上的麻烦,二来是试探宁溪的身份。
宁溪的身份,沈弋一直查不清楚。
表面上宁溪的身份是富家子弟,实际上掌管着市面不少店铺的背后主人又是宁溪安排的人。
沈弋趁着宁溪外出的这段时间,调动不少人去查了宁溪的身世背景,终于找到一点蛛丝马迹,回来的那批人又在回来的路上被灭了口。
此时太过蹊跷,沈弋不得不来一趟熟人杜涪陵这里了解一下宁溪的近况。
“阿恬很听话,所以没事还是让他少回将军府受罪。”
宁溪话里有话,他想留住李恬就必须让沈弋彻底把人放到他宁府名下。
“这话说得我送他过去是去监视你,你看你说这话对不对先。”
“是我唐突了。”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宁溪还是懂这个道理,“起码别一回去将军府就体罚他,他军营里怕也没有天天像将军这样动辄打打杀杀,阿恬还是个孩子。”
“孩子不打不知道疼,也不会知道错了。”沈弋是在管教他的手下,李恬在他心里的份量无非是一枚棋子,“他是把李长华引出来的棋子,他没死估计是有什么重要的秘密还是我们不知道的呢。”他说得笃定,让宁溪不得不怀疑其中真有什么秘密。
两人各自心怀鬼胎,又爱干着别人想知道却不想被知道的事情。
“李家的人已经死了,无论是其他无关人员,将军不是一一安置好了吗?”宁溪找了不少人问话,这些人嘴里说的清白无辜,在他看来,做假口供的人全部是死有余辜。
“那你还查下去,是不相信本将军一向公正严明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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