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大早,便有内监前来传旨,圣旨中言,苏廷、董应宛二人当年以文武状元之身随公主和亲历练,如今适逢太后寿辰的好日子,朝中又急缺人才,特将二人召回。除去封官之外,另赏黄金千两,珠宝绸缎若干,以及一处宅院。
二人领旨谢恩,拜别临清公主后,便各自前往各自的官署,准备走马上任。
如今正逢太后寿辰,又有各国使团前来道贺,再加上还要举办万花节,自是忙的不可开交。官署东面值班的官廨中坐着一个大腹便便的中年男子,坐守在此以备处理突发情况,瞧见苏廷进来,撩了一下眼皮,便如无人般继续做自己的事了。
苏廷早已料到会有如此情况,所以毫不在意,上前一礼道:“下官苏廷,暂来礼部听差,今日特奉命前来报到,日后还请马主事多多关照。
马主事没料到,这女子竟还知道自己的姓名,又撩了一下眼皮,冷哼一声道:“如今我们礼部竟是成了养闲人的地方了吗?”
“呦,马主事这话可不能乱说,”苏廷慢悠悠的说:“下官是受陛下亲封的六品集英殿修撰兼宣庆使,若马主事说在下是个闲人,那马主事岂不是在说陛下没有识人之能?”
“胡说!我何时说陛下……说陛下……”,马主事勃然大怒,如今皇城司时时监视着朝廷百官的一言一行,谁在家去了哪些地方,见了哪些人,说了什么话,他们都一清二楚的报告给皇帝,简直无孔不入,恐怖至极,若是此话叫他们听去,自己哪还有命可活。
“你这是强词夺理,是污蔑!你……你……”马主事被气得不轻,“女子果真晦气!”说完便要拂袖而出,此时院外已围了不少看热闹的属官,在门口窃窃私语。
苏廷的神情不辨,只是眼底的冷漠更甚,她转过头,朗声到:“下官竟不知马主事没有母亲生养,竟是父亲一人生养的,这也难怪会和我们这些有母亲生养的不同。”
马主事怒不可遏:“你这女子,竟敢骂我……”
“下官哪敢啊”苏廷做出恍然大悟的样子来:“怎么?莫不是下官说的不对,您竟也不是父亲生养的,而是从石头里蹦出来的?怪不得这言谈举止竟是与我们这些常人不同啊!”
苏廷话音刚落,外面围观的人群就发出来阵阵窃笑,“都闭嘴,给我滚,都给我滚!”马主事平日最重脸面,此时已气的胡子乱颤,早已失了文人的体面,像条恶犬一样,向院外怒吼。
院外围观的人群赶紧似鸟兽般四散。马主事又转过头来,怒指着苏廷冲向前来,苏廷怡然自得的站着看着他,只是在他开口前,不紧不慢,的说:“马主事,你可要想清楚了,我可是在救你。”
马主事虽然气的仰倒,但还残有一丝理智,他在苏廷面前站定,恶狠狠的朝面前的地下啐了一口,“我呸,我倒要听听你这个扫把星还能说出什么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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