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过这个可抽拉的秽物盒,确实是可以除屋中门窗外将屋内与屋外联系,让其不会构成一个密室,可问题是,这个沟通空间非常有限,便是儿童的身量也只能在五岁以下,大人就绝不可能了,更何况,杀死被害人的绝不可能是个孩子。
那这就怪了,凶手难不成还真是什么妖怪化成一阵风进去的?又想到之前刻在外务大臣身上的图案,和南屿使团神经质的反应,苏廷觉得,她有必要去南屿使团内查问一趟了。
只是,怎么去南屿使团查问是一个问题。
这个案子和苏廷并无干系,也没有分派她查案,现在她在皇城司的眼皮下私自查案,其实只是为了保有一把利刃的锋度,在新政之前展现自己的优势,堵住悠悠之口,打好新政的先锋,保证新政的推进,这些是她想要为官就必须要去做的,而这些也是启祥帝所期望的。
苏廷从来不是清高自负,孤傲避尘,宁折不弯之人,她在牧云五年学会的便是只要不违背她的原则和主张,她便通权达变,顺势而为,借力打力。如今像个工具人一般做人利刃,也不过是与自己目的相合,故而顺势而上,待到他日,又是别样光景。
思索一番,为了避人耳目,苏廷决定还是先用自己负责各国使团饮食的职务之便前去打探。
苏廷带了一碗安神汤和几盘南屿口味的糕点,去探望南屿使团的一位使臣铃木。这位铃木使臣,是南屿使团中一个小小的文官,此人嘴非常碎,经常在各个使团和沐川官员间来回窜动,聊些闲天说些闲话,待人热情,和谁都能说上一句,人缘混的很是不错。而且,这位铃木大人的胆子却非常小,如果硬要形容,只能说,他的胆子和他的身高一样……
经历了之前那么血腥刺激的场面,铃木一定吓得不清,这便是苏廷前来探望他的目的。
苏廷前去敲门,无人应声,她自报家门又喊了两声,才听见铃木缓慢的开门声。一开门,便看到铃木惨白的脸,看来是吓得不清。
“铃木大人受惊了,下官吩咐厨房给您备了安神汤和几样您素日爱吃的点心给您压压惊。”苏廷笑着将食盒递向铃木。
“有劳你费心了,还记挂着我,你帮我拿进来吧,我实在是提不起力气来。”铃木像一位老妪一样,缓慢而又苍老的挪步到桌前坐下了。
“大人怎么一日不见,竟虚弱了好些,莫不是病了,可要下官帮忙找医官来为您诊治?”
“唉,别提了,自从昨日里见了那血腥,我昨日一宿都没敢合眼啊,生怕这神罚也降在我身上,唉……”铃木连连叹气。
“神罚?什么神罚?”苏廷听出些不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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