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移动的担架发出铁碰撞的叮当声,滑轮在地上极速摩擦,楼下的动静不小。
看样子很慌乱。
他们缺个外科大夫?那作为在精神病院主刀的医生自然也是干外科这一行的,她的眼弯了一下,带着笑意。
等着,我这就来了!
二楼的地面不规整,坑坑洼洼的跟白天看简直是两个极端,厚重压抑的黑暗一直在延伸。
手术中,用可移动担架简易制作的破旧手术台上躺着一个男人,男人脖子上裂开了一个巨大的口子,汩汩流着鲜血,身上更是恐怖,多处扭曲,骨头外露。
三位穿着白大褂的男医生脸色惨白,都透着死意。
“怎么还没来?”
有位医生望着禁闭的门外,眉头紧皱。
他们都带着口罩,看不清脸。
另外一个的眼中闪过疯狂,依稀能感觉那遮盖在口罩下的嘴裂开了笑容,“不如咱们自己来吧。”
“可我们几个都是心理医生,还没操刀做过手术。”一位医生担忧,但他的眼中却是蠢蠢欲试。
“这是一场医学盛宴。”
“这也是我们练手的机会,毕竟这样的机会不多得。”
“没错,总不能每次手术都指靠别人。”三个心理医生每个人都拿起了手术刀,躺在病床上奄奄一息的伤患憋着最后一口气,耳朵边还能听见声音,听到三位心理医生指指点点的就要开始自己动手做手术。
几乎害怕到休克。
来个人救救我吧……病患欲哭无泪,只觉得‘死亡’将至。
三位医生各自拿着手术刀,正准备下手的时候,“砰——”的一声。
整个楼层似乎被这开门声吵醒,声音回荡在走廊,黑暗中似乎有东西的低吟。
其中一个医生被这一声吓得眉头直跳,那拿着手术刀的手差点没稳住,戳进病患的肚子上了。
门口站着一个身材纤瘦,穿着白大褂的医生,黑暗与微光交织,她戴着口罩,双手放在口袋里。
“你是谁?”其中一位开口了。
女人的眼睛微动,信步走了过来,身上散发的死意竟是比他们还要浓重。
“新来的?”几人面面相觑。
女人走到手术台边,她垂眸看向躺在手术台上的病患,冰凉的寒气透过指尖。
“我是新来的外科医生。”她声音低沉,靠着医生外套所散发的怨念震慑了三人。
“准备手术。”
三位心理医生互相对视了一眼,手里拿着的手术刀一时之间不知道是放下还是怎么样。
几人看了看装手术器材盘里面,只剩下几个钳子和缝纫器具,一时之间气氛有些尴尬。
“你们觉得作为外科医生,会没有手术刀?”
她冷冷的开口,拿出的手术刀刃发出寒芒,只觉得一眼就能够切断所有东西,手术刀上面的怨念跟医生套装是成正比的,三位心理医生没敢动了。
“怎么伤成这样?”姜依的眉头微皱,那一刻,她仿佛真正置身手术台上,正要展开一台完美的手术。
“患者情绪发作,自己咬伤了,又坠楼了。”看着姜依的眼神,其中一个心理医生打颤着说道,此时此刻,站在他们面前的不是活人,而是一个背负怨念的外科医生。
脖子处撕裂的伤口正流淌着鲜血,多处软组织撕裂,骨头被强硬扯出。
这还自己咬伤的?
这谁相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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