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绿没有死。
那一剑竟没能要了她的命,莫非是他彼时实在无力,旁人又不知她对小情所做的事,才由她跑了?
可伤害小情的人,不得不死。
阿绿有着盘根错节的家族,找到她不费吹灰之力。
他提剑刺去,这一剑又稳又狠,她断无生还之理。
生命的尽头,阿绿的尖叫如此凄厉,歇斯底里:“沈漱歌!你以为你可以跟她在一起吗?你做梦,你做梦!你去我房里,那里有你想要的东西,哈哈哈哈,你敢吗?你敢吗!”
他再也无法忍受,抽出剑来。她喷出血雨,顷刻间没了声息。
“疯子。”他闭了眼,可……这个疯子最后的声音,却如毒蛇般在他心头盘桓啃噬,解不开,斩不断。
步履不由得驱使,他步入了她的房间。
小女子而已,藏东西无非是那几处,可就是这个小女子啊,那非人的怨毒与疯狂,摧毁了他和小情触手可及的幸福。
阿绿的小匣子里,是几块破碎的血衣和一沓发黄的书信。
他的恨意,在那一刹,充斥了整个大脑。
当日午后,楚相去不远处的昀山狩猎,他携小情陪同。
待归来,暮色已沉,离小情的帐篷差不多还有一里路,楚相从马上跌落……他冷冷地看着这个已有些苍老的男人兀自挣扎,就如同多年前,这个男人居高临下地睨着他。
多么讽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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