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南宫季子和严仙仙刚吵完架的时候。
骆灿等人拼命劝架。骆灿按住南宫季子,赖志成制住了严仙仙。南宫季子甩开骆灿的手,大叫着“你们都给我出去”,从阳台冲进了客厅。骆灿紧追其后。
见骆灿追来,南宫季子逃也似的从厨房奔入客房。骆灿进客房时,南宫季子手里拿着一件包在毛巾里的东西,在床的另一侧回过头来。
“别过来!”
骆灿想靠近南宫季子,南宫季子却向他挥舞手中的毛巾。骆灿见毛巾里包着某种棒状物,南宫季子把它插进盆栽之间的缝隙后,坐入凸窗前的摇椅,正好把毛巾挡在了身后。
包在毛巾里的棒状物......
骆灿凝视着地板上的冰凿子。
“我说骆灿,你快回答我呀。”严仙仙焦躁不安地说,“如果这不是季子妈妈放的,那又怎么了?”
“那天......”骆灿沉声说,“我见到过这东西。”
“......”
三人的视线齐刷刷地看向了骆灿。
“骆灿,”段滢颤声说,“你在说什么呀......”
骆灿望着段滢。
“我曾看到季子手里拿着这个,也就是包在毛巾里的冰凿子。我不确定那个是不是冰凿子。但应该是。”
“季子手里拿着......这是怎么回事?”
段滢似乎揣摩不出骆灿话中的真意,皱起了眉头。
“季子和仙仙吵完架,冲进了客房。之前她去过一趟厨房,从厨房里取了一样东西后,才进的客房。我追进房间,看见她拿着毛巾——用毛巾包着一个棒子一样的东西拿在手上。那个冰柜不是一直开着吗,我想季子拿走的就是冰凿子。”
“......”
“然后呢?”严仙仙问。
“不,我不知道。因为我最终和季子发生了口角,从房间里跑了出来。后来季子用那把冰凿子干了什么,我就不知道了。”
“那......到底是怎么回事?”
骆灿只是摇头。
“我只知道,当时季子拿着的就是这个摆在我们眼前的东西。”
“是季子拿到这里来的?”
“我觉得这事很奇怪。季子后来不是跑出别墅了吗?而且也没回来。也就是说,季子在跑出别墅之前,来过一次掩体。”
“怎么会......”赖志成叫道,“这不可能!”
“为什么?”
“这还用说......”赖志成支吾起来。
“难道不是这样吗?不是的话,我们就无法解释冰凿子为什么会在这里。”
“怎么不能解释!这是季子妈妈放的。季子追骆灿追出了别墅不是吗?她完全没必要来这里,更别说放冰凿子了。这才叫毫无意义呢!”
“我也这么想。”段滢说,“这就是季子妈妈放的。”
“那我问你,”骆灿面对段滢,“在那之前,也就是季子的妈妈把这东西放在这里之前,这个毛巾和冰凿子在什么地方?”
“这个......我怎么知道。”段滢战战兢兢地看了骆灿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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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是季子妈妈放的,那她为什么会知道季子把冰凿子包进了毛巾?她不可能知道啊。如果她不知道,你觉得还会出现这个包在毛巾里的冰凿子吗?这件事我都忘了,直到现在才想起来,我不记得对警察说过,当然也没跟她说过。明明不可能知道,她为什么还把这种东西放进卫生间呢?”
“......”
“我总觉得这不是季子妈妈放的。这东西被塞在卫生间门下的缝隙里,应该是开门的时候毛巾被挤进门缝,才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连她妈妈都没注意到。也许她也看到了,但看到是一块脏毛巾,就没当回事吧。我觉得季子妈妈并不知道这东西的存在。你们说是用来吓人的,可世上哪有这种吓唬人的东西?真要吓人,会做得更显眼、更直接。你们看,照片贴满了卫生间的一面墙,用红漆写的字也是,一开门就冲着眼睛来了。季子妈妈也明白季子是坠崖而死的,所以墙上才净是那种照片。而悬崖和冰凿子之间没有任何关联。”
段滢一把抓住骆灿的胳膊:“骆灿......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你到底想怎么样?”
骆灿缓缓地摇头:“我已经完全摸不着头脑了。如果我的直觉是对的,放这个冰凿子的人不是米慧兰,那又会是谁呢?是季子吗?可是季子为什么要做这种事?为什么会有血渗入毛巾呢?这是谁的血?”
“......”段滢放开了骆灿的胳膊。
“还是把话说说清楚吧!”严仙仙说,“骆灿的话我明白。不光是我,段滢和赖志成也明白,只是不愿意说出口罢了。毕竟谁都没想过这种事。”
“仙仙......”段滢说到一半,严仙仙朝她摇了摇头了。
“毛巾上的血是季子的。这么想好像是最合理的。”
“......”
“也就是说,这里的冰凿子才是如假包换的凶器。季子并非死于意外!杀死季子的凶手为了伪装成意外,把人和车一起推下了悬崖。骆灿,我说得没错吧?”
骆灿深吸了一口气,无言以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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