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无疑问,骆灿对这样的想象也不会感到舒服。南宫季子在囚禁他们的这座掩体中被杀害了——三个月前,这里发生了一桩杀人案。
骆灿从地上站起来,走向铁梯。梯子底下的地板上撒满了混凝土的碎块。骆灿用斜靠在墙上的骨架代替扫帚,把碎块堆扫到墙边。
他取下挂在梯子半当中的手帕,蒙在脸上当面罩,然后从地上拾起冰凿子,爬上了铁梯。
“骆灿,接下来应该是我。”段滢在身后提醒骆灿。
骆灿摆摆手,把头伸进梯子顶端的洞口。
“你去休息。”
骆灿用凿尖刺进混凝土的表面。掉在地上的土块看似很多,但凿开的空间还不够大,顶多只有梯盖以上四五十厘米的混凝土被铲掉了。
铲掉混凝土后露出来的内壁是一个向上延伸的铁桶。圆筒壁上每隔约三十厘米安有一个方便人上下的扶手。假如这座掩体真在地下三米深的地方,那就不得不做好“前路漫漫”的心理准备了。
“我明白了!”严仙仙突然叫道,“我明白了,骆灿,你过来一下。”
骆灿从梯子上走下两步,好让头从洞穴中露出来。
“你快过来呀。”
“我在这里也听得见。你明白什么了?”
“我想了一下,”严仙仙一边走一边说,“不对不对,这事根本不用思考。如果季子是在这里被杀的,那答案只有一个。”
“答案?”段滢反问道,“什么的答案?”
“这还用说,当然是指杀害季子的凶手了。”
“说来听听。”
“你们听好了。季子是在这个掩体里被杀的,这个没问题吧?”
“没问题啊。”
“赖志成,你也没有异议?”
“算是吧。虽然耳环是哪一边的这个问题还没解决。”
“你还在说这种话!”
“不,不......我没有异议。”
“季子是在这里被杀的。然后,季子的尸体被塞进阿斯顿马丁车,运到了那个悬崖上。这就意味着,开阿斯顿马丁车的人从一开始——也就是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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驾车离开别墅的时候开始,就已经是凶手了对不对?”
严仙仙一边说,一边观察段滢和赖志成的脸。
尽管刚才说过“在这里也听得见”,但严仙仙的语调还是让骆灿忍不住走下梯子,摘掉了当面罩用的手帕。
“现在,”严仙仙继续说,“我们来一一确认每个人所在的地方——也就是阿斯顿马丁车驶离别墅时所在的地方。我,还有段滢在别墅的二楼,我们在二楼听到了汽车开出去的声音,所以驾驶阿斯顿马丁车的人既不是我,也不是段滢。接下来,在车驶离的三十分钟前,骆灿从germy往别墅打了个电话。开车还行,但要走路从街市回来,光是抵达别墅就要花三十分钟左右。然后他要进入掩体杀掉季子,把她搬上车,从时间上来讲是非常困难的。这么看来,驾驶阿斯顿马丁车的人也不是骆灿。我说赖志成,当时你在哪里?”
“你等会儿!”赖志成叫道,“开什么玩笑,你在胡扯什么?”
“哪里胡扯了?我们三个可是有确凿的不在场证明的!你说你骑着摩托追骆灿去了对吧,这个不能作为不在场证明。”
“太过分了!这也太过分了吧!”
“反正就是我们四个人当中的一个。是我们四个人当中的一个杀掉季子,把她运上悬崖的。现在既然排除掉了三个,那剩下的就只有你了。只有你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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