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清晨,秦龙与钱晓晓又聚在了一起,经过昨晚的分析,他们猜测那本皮上未写完的,应该是“正反两面令牌”,又或者是腰牌一类的东西。
他们已经十分接近真相了,只是还有许多地方想不通,比如为什么最后一次,盘城的城主会忘记摘掉腰牌?又为什么没确认那姑娘是否死亡,就急着离开。
这两点纰漏在他们看来,都不应该出现才对,实在是太低级的错误了。
可这两个纰漏却真真实实的出现了,就记在那本蜡黄色的日记本上,秦龙手指敲打着桌面,钱晓晓紧锁着眉头。
只听秦龙沉吟到,“两个纰漏出现在同一天,他忘记摘掉身份的令牌,事后又忘记确认被害者的死亡..”
忽然,秦龙双眼一亮,他想到了一种可能,不确定的说到,“会不会是他比较着急、兴奋?”
“有一件事情让他兴奋,以至于忘记摘掉了身份的令牌,事后这件事情成了,他看着奄奄一息的被害者,压抑不住心中的喜悦,急着离开了。”秦龙猜测着说到。
钱晓晓闻言沉吟了一会儿,然后点了点头,“很有可能,人在得意的时候会忘形,因此出现了这种低级的错误。”
“那么那日让他兴奋的事情,也就呼之欲出了,那应该是他从淬魂境进入合一道境的关键时刻,他着急达成目的,在兴奋中忘记了身上令牌的事,事后他果真突破了,在确定被害者即将死亡后,急需闭关调整的他,直接离开了..”
“让他想不到的是,这姑娘有写笔记的习惯,在生命的最后时刻,写下了这于他来说,致命的线索。”
分析到这里,秦龙两人双目一亮,他们觉得自己距离真相已经十分接近了。
之前死在他们面前的,是城主的替死鬼,实际上他才是那为祸离桥山的采花大盗,这也解释了,为什么他的修为会在十年里突飞猛进,而他做的这些,就是为了打消别人对他的怀疑。
如此说来,向宗门求助也是他的计划之一,经过一系列的谋划,将自己彻底摘出去,与其被周边的宗门发现,还不如主动求助,谁会想到他是贼喊捉贼呢?
替死鬼死了,死在秦龙与钱晓晓的面前,他们顺利的完成了宗门的任务,本该高兴的回宗去交付任务,这一切都是盘城城主计划好的,可他万万没想到,秦龙两人是这种执拗的性格,非要去调查一个真相。
他更想不到,秦龙接下这个任务,是来历练自己的,而他把秦龙的这次历练,搞得太简单了,因此秦龙才会有所怀疑,如果他不插手的话,让秦龙亲手解决了那个替死鬼,也许秦龙就不会有这么多怀疑。
没有人能把每件事都做的完美,盘城的城主谋划的已经很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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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可惜他遇到了秦龙,一个出来炼心却在他的安排下,走了一个过场的人。
从这份笔记里,秦龙两人还了解到一个情况,那就是在这十年里,他作案的手法出现了变化,从最初的生涩到最后的熟练,起初他是需要几次才能榨干一个炉鼎,后来他一次就可为榨干炉鼎,并且每一次都会把尸体带走处理掉,以免留下什么线索。
经验真的很重要,若是盘城城主早就有这样的经验,只怕他们也就查不到什么线索了。
期间,钱晓晓还提出了个问题,既然那个替死鬼也是毒师,那么有没有可能,修炼这种功法的不止他一个人,那些毒师是为他办事的,若是这样,那盘城城主府的实力,恐怕就没有表面上那么简单了。
若真如钱晓晓猜测这般,那倒是很好的解释了功法的来源,不过这一切只怕无从调查,只能去向盘城城主求证,但这些并不重要,重要的是通过这本日记,秦龙两人已经完全锁定他了。
盘城城主想将自己从十年怪事中摘除的计划,彻底失败,他想回归平静是不可能的了,人总要为自己犯下的过错买单。
现在看来,当初他将秦龙往图财图色的思路上引,反而有点弄巧成拙的意思了,在得知那个功法的信息之后,他这个思路怎么说都站不住脚,更增大了秦龙两人对他的怀疑。
午间,李城主备下酒菜,在桌上秦龙借看了他的城主令牌,这个令牌确实是正反两面皆有刻字,一面刻春兴城,一面刻城主,而且据李城主说,离桥山附近四城的令牌制式都是一样的。
这基本可以确定,那没写完的话,应该就是令牌二字。
午饭过后,秦龙与钱晓晓两人没有闲着,他们认真的探讨,接下要如何去做。
秦龙的想法比较激进,他建议直接找到盘城城主当面对峙,毕竟有血貂在,他没有什么好怕的,但钱晓晓并不同意他的提议,因为那在钱晓晓看来太过冒险了,城主府实力不明,他们贸然前去,简直就是羊入虎穴。
钱晓晓的提议是,回宗门请掌门定夺,凭借手中的日记本,与他们调查得到的消息,掌门与长老们也许会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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