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人若是闹别扭,主子的日子又该难熬了,为着主子着想,常月忍不住劝了几句。
她不劝还好,一提此事,苏玉珊又开始心烦,“你来评评理,这事儿能怪我吗?我又不晓得今日郑临会在西郊,他凭什么怀疑我?”
“格格您自然是没错的,四爷他是太在乎您,所以才会胡思乱想。”
“那叫不信任,疑神疑鬼,莫拿在乎做借口。”
常月暗叹主子还是不懂男人的小心思,“格格您清者自清,但奴婢说句公道话,您就是脾气太硬,说话太直,这男人都耳根子软,摆明了四爷想听您说句软话,只要您主动去找他,告诉他您已经忘了郑公子,心里只有四爷一人,四爷肯定会消气,再不会怀疑什么。”
这不是明摆着的事嘛!“我已经是他的使女,怎么可能心里藏着旁人?”
按理来说是不会,可主子这情况特殊啊!她曾有一位未婚夫,这是四爷心里的一道结,“那是因为您失忆之前曾因郑公子而跟四爷起过冲突,四爷这心里难免不踏实,单您自个儿确定还不够,您得告诉他才成。”
先前她已经向他保证过,如今他还不是又起疑,“说了他也不会相信。”
“您说的方式不对嘛!”常月十分耐心的教她,“软声细语的去说,四爷肯定不忍再责怪您。”
是他先发脾气的,凭什么要她去哄他?苏玉珊自认没做错什么,不愿低三下四的去讨好弘历,
“我不去,他爱怎么想便怎么想,我管不着,也不想管。”
书房之内,弘历心烦意乱,他也在想,自个儿是不是太过敏感,可今日玉珊的反应着实怪异,且她从未明确的表达过对他的感情,只说拿他当朋友,这让弘历很挫败。
这个女人总是在挑战他的耐心,这一次,他不愿再去哄她,当晚便歇在了书房,没去听风阁。
心情郁郁的他一个人喝了些闷酒,头有些犯晕,便没再看书,早早的入帐歇息。
半梦半醒之际,恍惚听到开门声,那脚步很轻盈,不像是男人的脚步,弘历诧异睁眸,透过昏黄的烛火,依稀瞄见一道女子的身影。
眼神迷蒙的他看不真切,直至她走近,他才看清来人的模样,“玉珊?你怎么来了?”
瞧见她的那一刻,弘历不由纳罕,晌午那会子两人还在吵架,依照她的脾气,是不会低头的,她怎会突然来找他?
但见她摆弄着自己的衣摆,红唇微努,低眉轻声道:“你不在我身边陪着,我睡不着。”
许是他酒劲儿未醒,她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缥缈空灵,弘历心下颇慰,面上却是一派无谓之态,冷声道:“我为何不去,你心里没数吗?”
“不就是因为郑临的事嘛!我已与你解释过,你为何就是不肯信我?”
回想起她初进门那日与他说过的那些狠话,弘历醋意大发,“你与他青梅竹马,却只拿我当朋友,你让我如何信你?”
轻饶着自个儿的食指,苏玉珊偷瞄他一眼,红着脸轻声道:“以前我的确拿你当朋友,但人非草木,孰能无情?相处的久了,我发现我对你的感觉慢慢有所改变。”
意识到她接下来可能会说些什么,弘历满心期待,“哦?变成怎样?”
难为情的她声如蚊蝇,嗔怪道:“你明明懂得,又何必明知故问?”
知道是一回事,但某些话必须得她亲自来说才有意义,“你不说清楚,我怎会懂你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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