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家支脉之人神情变得恭敬起来,纷纷超柳崇山拱手:“家主,我等告退。”
柳家支脉之人散去,柳琰的尸首被抬走,柳琰的母亲也被人强制拉走。看着恢复了清净的鹤云苑门口,柳崇山转身进了鹤云苑中,当他进入书房,关上门的刹那,仿佛瞬间苍老了十岁。
他颤颤巍巍翻出前几日柳容画下的那幅画,抬手揪住自己的头发,头上发冠掉落,他一把就揪下来满手的头发,他神情痛苦地张嘴,可良久没发出半点声音。
“长风,玉书为父对不住你们夫妻二人,没有照顾好容儿!”
柳容被关押在监牢中,脚上脖子上已经被戴上了压制魂元的镣铐。许是因为身份特殊,柳容被单独关押在一个监牢中,但监牢环境依旧脏乱,柳容身下全是发臭软绵的泥土。
柳容蜷缩在角落,脸上是火辣辣的疼。到了饭点,也没人来送吃食,一直到傍晚她已然饥肠辘辘,才有个穿着粗布麻衣的管事,态度恶劣地给他一碗用破碗装着的发馊的粥水。
柳容接过,可还没喝,光闻了一下便忍不住干呕。她大怒,将手中的粥水朝那管事扔了过去:“狗东西,这是人吃的东西吗?”
那管事被柳容泼了一身,当即将手中木桶装着的一整桶粥水都朝柳容泼了过去。
“柳容小姐,还当自己是个人呢?到了这里你连狗都不如!”管事脸上露出快意的表情,世上没有什么是自己以前要卑躬屈膝的人落到自己手中可随意欺辱更让人兴奋。
旁边监牢中关押的奴隶眼睁睁看着管事手中自己一天的口粮没了,都用很不得将柳容吃了的表情盯着柳容。
柳容被管事浇了一身,整个人都呆住了,意识到自己的处境,她抖着身子缩进了监牢的角落中。
那管事嗤笑了一声,便提着木桶出了这关押奴隶的地方。
明明是炎热的天气,这地方却湿冷地可怕。又冷又饿,身上还有伤,柳容开始发起了高烧,等到下半夜的时候,她整个人的神志都有些模糊了。
迷迷糊糊中,柳容听到监牢上锁链被打开的声音,她费力地睁开眼睛,看见柳崇山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她爬到柳崇山脚边:“爷爷,你放我出去吧,容儿以后一定不任性,好好听爷爷的话。”
柳崇山看着地上已经不成样子了的柳容去,沉默了片刻,吩咐自己的侍卫将柳容身上的镣铐打开。也不嫌柳容身上脏,蹲下身抱住柳容:“容儿,你听爷爷说,柳家你已经待不下去了,爷爷会把你送到你娘出身的家族中,从此以后柳家就当你死了,你隐姓埋名,日后记得三思而后行。”
“爷爷,我没有杀柳琰,我只是叫柳琰帮我杀了柳谕汀,他失败了我就是骂了他几句,我不知道他怎么就死了……呜呜呜……”柳容哭出声来。
“爷爷知道,爷爷知道……”柳崇山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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