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午后,闫世达前来东院送木柴,还顺带拎来一只肥大的活雉鸡。
谷雨欣然收下,并拿出自己给他新做的棉衣,让他试穿。边给闫世达试穿棉袄,谷雨边问:“你怎得的雉鸡?”
“大黄和我一起抓的。”闫世达憨笑。
谷雨讶异地扭头看看院内跟来的大黄狗,笑说:“大黄,你长本事了,还会打猎了?”
大黄狗温柔地垂着双耳,欢快地摇动着尾巴,围着谷雨脚下转来转去。
新棉衣闫世达穿着十分可体,不肥也不瘦。见闫世松刚从百川堂返回,就冲他炫耀道:“嫂嫂做的新棉衣,给我的。”
闫世松拍拍他的肩膀,说:“这下冻不着了。你那里还缺什么,与你嫂嫂知会声,让她给你置办。”
“不缺。”闫世达笑。
“在堂哥这里用过晚膳再回吧。”闫世松说。
“还要去吴家饭馆送木柴。”闫世达回绝,带着大黄狗匆匆离去,他也很忙。
见他带来的雉鸡格外肥硕,闫世松对谷雨说:“你把这雉鸡拎去给二少奶奶补补身子,她平日里许是不常吃,这个比家鸡更滋养些。”
“你是怕她饿到你大侄子吧?”谷雨瞟他一眼,轻笑。
“也是你大侄子。”闫世松也笑。
谷雨见闫世松已经发话,便放下手中的活计,拎着鲜活的雉鸡往西院送去。
进到西院,见冷冷清清,不敢贸然进房,谷雨站在院内朗声喊道:“二少奶奶在家么?”
周妈从灶间探出头,见是谷雨前来送雉鸡,笑迎道:“是大少奶奶来了啊。二少奶奶这会儿不舒服,躺在房内休息呢,我这正给她煎药。二少爷带着其他人出门会友了。”
“二少奶奶比之前可好些了?”谷雨低声问。
“唉,喝了那么些个汤药也不见好,时常会有血水。”周妈也压低了语音。
“不行的话,再寻别处的医师给调调方子。临镇‘仙鹤堂’有个老医师医术妙绝,夫君喝了他的药身体已见好。”谷雨说:“你将这雉鸡杀了,炖给她补补身子吧。”
“大少奶奶,炖鸡我在行,宰杀我却不敢,不如等二少爷他们回来再杀吧。”周妈作难。
“这都不敢?你还不如我。”谷雨笑:“得了,我给你杀好,拾掇出来,你直接炖了就成。”
“那怎么使得。”周妈自是不敢劳烦谷雨。
“我没有旁的事,这个收拾起来也快,你先忙你的去吧。”说着,谷雨就拎着雉鸡走进了灶间,寻找菜刀。
见旁边的炉灶上煎的草药正汩汩翻滚,随口问了句:“汤药快煎好了吧?”
“还需再煎会儿。”周妈回。
此时,丫鬟娟儿站在堂屋门口喊:“周妈,小姐说口苦,想吃块梨,你洗好拿进来。”
“娟儿,我这会儿盯着煎药呢,不得空,你自己洗给二少奶奶便是。”周妈嫌弃娟儿凡事都指使旁人,自己却懒得动手。
“我给小姐揉腿呢,更离不开。”娟儿说:“你快些送来,小姐等着吃。洗过后,削皮,切成小块再端来。”
周妈翻了翻白眼,却也只得去厢房拿梨清洗,笑着对谷雨说:“大少奶奶,我去洗梨给二少奶奶吃,劳烦您帮我盯一眼炉灶上的汤药,倘若快扑出来了,您帮我把火撤撤。我马上就回。”
谷雨此时已经将手中的雉鸡杀死,正倒拎着用一个大瓷碗接它脖颈上淌出的血水,应道:“行,我帮你盯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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