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雨苦笑道:“先前扶李医师时崴到了脚踝,这会子才开始痛。”
周氏低头犹豫道:“我夫君没告诉过我‘姊妹帮’聘他作师爷的事……他若知道我今日来了,怕是该恼我了。”
“无妨,嫂嫂,都过去了。你坐车回吧,我脚疼,就不送你了。你回去莫要将今天的事说与范师爷。下回师爷再来时,你可以陪他一起来。”谷雨招手把小四唤来,送周氏往马车走去。
见周氏走了,郎花来到谷雨身边,满脸不悦地说:“她打翻了醋坛子,给咱们惹出这么多麻烦,你还叫马车送她回去?你怎的那菩萨心肠!”
谷雨道:“‘姊妹帮’以后还用得着范师爷,和他夫人关系不能搞太僵。你现在不比从前,身子笨,别累到,快些回吧。”
“你跟我们一起回,还是晚些自己回?”郎花问。
“我脚脖子肿的这样,走不了山路。”谷雨低头看向自己肿胀的脚踝,疼得拧紧眉头,道:“让世达哥背我回去吧,烧些水,我要泡个澡。这身衣服是要不得了。”
郎花不乐意让闫世达与谷雨过于亲近,满脸不情愿,守着百川堂的人又不好说什么,只得任由闫世达将谷雨背回了东山老宅。一路上,跟在他俩身后,把嘴撅得老高,上边能挂个油瓶子,眼睛紧紧盯着闫世达扳住谷雨双腿的手,生怕一不留神,她男人再偷着摸谷雨两把。
回到家后,郎花的脸色也阴沉的像要下雨,做饭时,锅碗瓢盆摔的叮当乱响。谷雨瞧出了她的不悦,问:“怎的,世达哥背我回家,你有想法?还说人家范师爷家的是个醋坛子呢,我看你俩半斤八两,都差不许多。”
“我哪敢吃醋,你是少奶奶,我是姨奶奶,少爷背你,还不是正背。”郎花嘟囔。
次日上午,谷雨又喊闫世达背自己去百川堂,他却是怎么也不肯了,私下告诉谷雨:“背嫂嫂,郎花不高兴,不肯跟我打架了。”
“她肚子都那老大了,你还惦记跟她打架呢?”谷雨没好气地说,用力白他一眼。
“郎花讲,我以后只准疼她自己一个女人。别的女人不能碰。”闫世达说。
谷雨鼻子差点气歪,瞪他道:“我脚肿成这样,借你背我下,她都不舍得?我也成别的女人了?”
“不能背,不能抱,不能亲,不能打架……”闫世达掰着手指头仔细回想着郎花前一晚的交代。
“行了,行了!”谷雨蹙紧眉头,自己找了根木棍,拄着,单脚蹦着往院外走去,扔下句:“不劳烦世达少爷!我自己爬着去!这年头哪还有靠得住的男人,连憨子都靠不住!娶了媳妇,就把嫂嫂扔一边了!早知道这么没良心,当年你摔悬崖底下时,就不该救你。”
谷雨连蹦带跳蹒跚走到土地庙时,闫世达从后面追了上来,手里推了辆独轮小木车,憨笑:“嫂嫂坐上边,我推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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