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止无奈得又将头上的盖头扯了下来。“你莫要打趣我。”
“打趣你多有意思!”陆宽宽缓然起身,坐到了高止腿上,抬手揽住了他的细脖。“你该谢谢我,谢谢我过来陪你打发时间,不然你坐这一路的轿子,该有多无聊啊?”
“谢谢你。”高止轻笑,还真同陆宽宽说了声谢谢。
陆宽宽从腰间掏出一张胭脂红纸,置到了高止唇前。“抿一下,我瞧瞧。”
高止接过陆宽宽手中的胭脂红纸,说道:“你真就不打算在这件事儿上,放过我了?”
“我甚是喜欢你吐血的模样,可又不想你受伤,这胭脂红纸甚是明艳,你抿一下,也算是有了那凄凄惨惨的氛围。”陆宽宽轻抚了下高止的面庞,笑得勾人。
高止将胭脂红纸置到陆宽宽唇上,小心翼翼给她的双唇皆染上了明艳的红色,而后缓然俯身,与她唇部相碰,而后又缓然相离,在自己唇上留下了嫣红的印记。
“啧。”陆宽宽抬手轻碰了碰高止微红的唇,那眼神十分耐人寻味,就好像在对高止说:你又变得更坏了一点。
高止握住陆宽宽轻柔的腰肢,又是俯身,总带些不满与惩罚的意味。怎能总是她戏弄他呢?那是不对的。
“诶?今日这轿子怎么分外重啊?”轿子外传来脚夫的声音。
“对啊,这沈家小姐真是比一般的男人还要重上许多,真是累死我了。”
“花姨娘,回去记得给我们加钱啊。”
“还加?给你们的已经不少了。”
“啧,小气。”
轿子里的高止双耳泛红,脖颈更是像被火烤过一样,又热又烫。他好像不该开始亲吻她的。他明知道自己面对她时,根本不可能把持得住。
陆宽宽伸出小手,轻轻在他腰间游走。
陆宽宽推开高止,使他离开自己的双唇,而后抱住他的脖颈,倾身而去,将嘴唇靠到他耳边,似有似无地触碰着他的耳垂。“这一路甚是无聊,我们?”
高止喉头微滚。
有时候,陆宽宽的提议让人完全无法拒绝。
高止微微低下头。
.......
“这沈家小姐怎么回事?坐个轿子还这么不安生?真是累死我了。”抬轿的脚夫被折腾得够呛。
“就是。”另一轿夫转过头,朝轿内‘沈小姐’喊道:“沈小姐,我们已经很累了。”
“知道了。”陆宽宽百忙之中,回应了轿外的脚夫。这种时候,自然要她开口说话,毕竟‘沈小姐’是个女人。
高止轻笑,抬手抚了抚陆宽宽额前碎发,沉声道:“你真的知道了么?”
“该知道的人是你。”陆宽宽揉了揉高止发烫的耳朵,眼中氤氲又不满。
“我知道了。”高止转而又道:“此番事了,我们先回下洞府......”
“沈小姐,地方到了,我们,可就先走了。”花轿忽停,轿外媒婆朝里头喊道,竟是将高止的未说完的话给打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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