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来是这消息,绝对没人能抢他风头,他是第一个知道的。
阿四将茶碗重重放到桌上,“这消息,可是我好不容易从衙门探听来的,还不容我喝口水,缓一缓。”
有人笑侃,“阿四,你什么时候在衙门有熟人啦!”
“别打岔。”
阿四睨了他一眼,接着说道,“这还能有假,这消息,就我那衙门的兄弟,亲口跟我说的,说靖宁侯一人独面三四十个流匪,杀了个七进七出。”
“三四十个?”有人觉得不太可能,“这还不是胡诌,你一个人能打过三四十个人。”
“我不行。”阿四挑了挑下巴,“靖宁侯可以啊!他可是北镜军,曾在边郡杀过北汗兵的,会怕三四十个不入流的流匪。”
北镜军?曾经的北镜军还是很厉害的。
旁边又有听热闹的人,起哄道,“那靖宁侯这么厉害,怎不见他把流匪都杀光?”
阿四叹了口气,“体力不支啊!你们想想,一个人再怎么厉害,能耗得过三四十个人吗?”
旁边的人都陷入思考,三三两两的点了点头,觉得说得在理。
阿四接着道,“若非如此,靖宁侯一人就可以将流匪都杀光。”
有人质疑道,“不对啊!像他们这样的达官贵人,谁出入不是车夫随从一堆,怎么可能会一个人。”
阿四压弯了嘴角,嫌弃道,“有,有也要顶用啊!听我兄弟说,就是想救车夫随从,才把自己弄那么狼狈的,不然凭靖宁侯的本事……”
又有人打断,“你何时见过他们哪些达官显贵,将我们这些人的命看在眼里,再说,靖宁侯真像你说的这么好,那救他的脚夫,能被他家人送到衙门里去。”
阿四很不开心,觉得这群人问题太多了,还很不配合他的节奏。
阿四气道,“那不都是误会么,靖宁侯被送回去的时候,听说人正昏迷着,是他府上那看门的,被吓破了胆,才有了后面的误会。”
先那扔瓜子壳的黝黑小伙,道,“误会?阿四哥,你说的轻巧,那人这样被送进衙门,怕是少不了吃苦吧!”
阿四摇头,“那是你没听说,听说靖宁侯一醒,就惦记着好心送他回来的脚夫,说是不仅要重谢,还要给他谋个好差事,这样的福分,我们这一辈子,敢想吗?”
旁边有人道,“反正我是不信,他们那种高高在上的人,会把我们这种人当一回事。”
“不信,不信你可以现在去衙门看啊!听说靖宁侯的大管事,亲自去接人了。”
阿四急了,“还有这靖宁侯,可是以前太子妃的亲叔叔,我们这些穷苦百姓遭难时,谁没有受过那位太子妃的恩惠啊!她叔叔肯定也差不了。”
就在这时,刚不久找到这家茶楼,叫了伙计打听阿四的杜武,听到这句话,一记飞镖就甩了过来,擦着阿四的嘴皮飞过。
阿四直接就吓得瘫坐到了地上,旁边的人也都傻了眼,发了会愣,见杜武未对他们动手,一哄都散了。
要知这太子妃,可是通敌安北王的妹妹,是畏罪自尽的,提不得。
阿四看到杜武冷峻的面孔,浑身透着肃杀之气,哪还记得自己是在收钱办事,扑跪到地上,直喊“大人饶命。”
杜武冷冷道,“昨夜说靖宁侯被北汗探子活剥鞭尸的,是不是你?”
“是,不是。”
阿四一时不知该怎么回答,反复了半天,才哭喊道,“不是,不是我,我也是从别处听来的,是赵三,赵三先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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