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段玉第一次见识了段延庆的腹语术,那声音似乎是有些惑弄心神的力量。
“段正淳的女儿自然没什么动不得的,可是这丫头现在可没中悲酥清风的毒?”
“怎么可能,老大你不会看错了吧。”
听了段延庆的话,云中鹤露出一副不敢置信的神情。
“我虽不知道她为什么不怕悲酥清风,但是我可以确定你要拉机关时,她眼中有喜色。你总不是指望她欢喜的是要与你欢好吧。”
见自己的算计已被段延庆识破,段玉干脆不再装模作样,重新站直了身子。
看着就在嘴边的肥肉却吞不到嘴里,云中鹤急的有些抓耳挠腮的。
“老大,这丫头百毒不侵,又因为六脉神剑我们不能靠的太近,我们岂不是成了光手抓刺猬,无从下手啊。”
“怕什么,就算她百毒不侵,还能辟谷不成,不给她吃喝看她能撑多久,等到她饥渴难耐时,不是任你施为。”
段延庆的话让段玉心中咯噔一下,这还真是自己疏忽了,只要对方一直和自己耗在这,怕是真的难逃落在云中鹤手中的命运。
而会想着救自己的无非就是乔峰或者段正淳。
可是乔峰此时已在塞外,段正淳也只勉强有些自保能力,要等人来救怕是未必等得到呢。
段玉可不是那种不见棺材不掉泪的人,既然想明白现在的处境何必非要等到自己受了罪了才用最后的杀手锏呢。
看着安排好云中鹤看住段玉后,转身要离去的段延庆,段玉出声叫住了他。
“哈哈哈,丫头,此时才想到讨饶怕是已经晚了,我们老大才没空和你耗着呢。”
段延庆也果然如云中鹤所说的那样,只是转头瞥了段玉一眼,就继续要离开。可是段玉哪能让他就这么走了,万一真吃了云中鹤的亏,她到哪哭去啊。
“还记得二十年前天龙寺外的长发观音么。”
突听得当年的旧事被提起,段延庆呆立当场,那件事情可是她心中的秘密,也是他当初活下去的动力,按理说段玉不可能知道这件事情的。
有些不可置信的转过身来,段延庆还没说话,段玉又说出了一个日子。
“大理保定二年癸亥十一月二十三日。”
说完,她又取下身上金锁,抛向段延庆。
而段延庆在接到金锁后,先是呆立了片刻,随后开始喃喃自语。
“是了,是了。日子完全对的上。”
看着老大这副模样,叶二娘和云中鹤正有些摸不着头脑,却见段延庆突然抬手,以一阳指击毁了机关枢纽。
机关瞬间破解,段玉飞身而出。此时的云中鹤还在迷糊着呢,段玉抬手就是六脉神剑中最快的一剑,少冲剑。
云中鹤轻功虽算顶尖,但手上的功夫在四大恶人中确是最差的,更不用说和段玉相比了。再加上段玉是趁他愣神时候突然出手,自然做不出丝毫反应,就被洞穿了喉咙。
段延庆看了一眼云中鹤的尸体,又转向叶二娘。
“二娘,你先离开,我有事要和她说。”
叶二娘虽然看不懂段延庆这通操作的意图,但段延庆积威已久,她也不敢忤逆,疑惑的扫了段玉一眼后,运起轻功离开。
“你是我的女儿?那你娘是?”
叶二娘走了,段延庆既期待又有些情切的开口询问。
“我娘是镇南王妃刀白凤,当年她因气愤我爹的风流所以出家做了道姑。
至于那晚的事情也是因为她和我爹吵架了,气愤之下一时冲动,所以决定要把自己,交给天下最肮脏、卑微之人来报复我爹,这才有了天龙寺外的事情。”
其实对于是否要认下段延庆,段玉心中一直是犹豫的,段延庆固然没有对不起自己,但段正淳在这件事情上更是无辜。
虽说无论是否将此事公布于众,对段正淳都是一种伤害,但段玉觉得还是不知道对他来说更好些吧。
因此在回答段延庆之前,段玉犹豫了许久。
段延庆听我段玉的话,已经确信了她的身份,因此开怀大笑起来,只是笑到一半他突然面色一凛,对段玉道:
“你不是知道了我是你爹了么,你怎么还叫段正淳那个狗贼是爹。
他要是知道了替我养了近二十年女儿,不知会是什么心情。”
说到此处段延庆又忍不住的哈哈大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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