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记得那天,原身差事没有做完,迟迟未归,夕儿就起了恶作剧的心思,谎称白清芜在花园里等白凝,将白凝带到假山,故意丢下。
天色已黑,白凝被吓哭,引起正在‘私会’的大小姐注意,为了事情不被败露,慕微澜指使夕儿将白凝推进湖里,意图淹死灭口。
就连原身出府找郎中,被人从后面一棍敲死,亦是她所为!
“大小姐也听到了,夕儿姑娘一惯对奴婢母女骂语不断,真是不知哪里得罪了她,竟能忍心骗无知幼童。”
“奴婢的孩子高烧不退,眼见就不成了!”
白清芜掩面而泣,伤心不已。
今夜这一出,不过是慕微澜打着并蒂莲的幌子,试探她们母女是否知情,短短两句话,就将‘私会’的事情撇得干净。
慕微澜攥起帕子,面色微变。
回想起那夜,她被撞见,只能先跑出去,没多远就遇上夕儿,原来如此。
慕微澜不再听夕儿狡辩,当即下令,“并蒂莲由你监管看顾,你玩忽职守在先,又引他人损坏在后,我也难袒护你了。”
“来人,将夕儿拖出去,重打五十大板,以儆效尤!”
夕儿面如死灰,瘫倒在地。
五十大板,是要活生生打死人的啊!
“不!大小姐,不要!”夕儿挣脱下人束缚,膝行爬到大小姐跟前,拽住她衣衫一角,苦苦哀求,“奴婢从小跟着你!对你忠心耿耿啊!”
暗示那夜,她就算听到什么,看到什么,也绝不会说出去半个字!
可慕微澜只相信死人的嘴最严。
她不忍的撇开视线,眸中似有泪珠打转,“你知我最重孝道的。”
夕儿满脸绝望,被涌进来的下人,强行拖了出去。
隔着几道院墙,都能听到板子重重落下的声音,夹杂着惨叫,久久回荡夜空。
慕微澜无声拭泪,一副板子打在别人身上,却痛在她心的样子。
旁边,丫鬟劝慰着,“大小姐别伤心,夕儿也是咎由自取。”
她含泪摇头,内疚不已,“都怪我没有管束好。”
白清芜被慕微澜的演技征服,做戏不忘做全套,不愧是同道中人。
慕微澜难过了好一会,才将将止住,对白清芜说,“你的孩子虽是无心之失,可也造成了错误,总得给祖母一个交代。”
白清芜淡然表示,“奴婢保证,三日之内能令并蒂莲重开。”
“哦?”慕微澜觉得天方夜谭。
她为了弄这株并蒂莲,倾尽人力物力,白清芜区区一个丫鬟,能有这么大的本事?
白清芜不卑不亢开口,“请大小姐给我这次机会。”
慕微澜扯出一抹笑容,“如此,就等你的好消息了。”
对她仍是疑心不减,只是恐轻易治罪,会传出苛责下人的流言,既如此,暂且放过,到时拿不出并蒂莲,便可名正言顺的处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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