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嬷嬷附和,“咱二小姐,天生就是母仪天下的料。”
凌莲心舒展了柳眉,“你惯会说好话哄我开心。”
她站得久了,腿脚有些发麻,遂躺回矮塌上,阖眸吩咐道:“去庑房和白清芜说声,明日起,她就是花园新的管事,平时花园不忙,就让她陪着二小姐。”
周嬷嬷领了命令,垂眸掩去眼底笑意,不耽搁的直奔庑房而去。
庑房
周嬷嬷将夫人的吩咐,讲给白清芜母女三人听。
将花园管事的对牌钥匙交给白清芜,有了这个,她就能随意进出国公府了。
周嬷嬷嘱咐道:“你刚上任管事,若有不懂的,可以随时问我。”
“烦请周嬷嬷,代我谢过夫人恩典了。”
白清芜对于凌莲心态度转变之快,感到很意外,但总而言之,对她来说是好事。
赵菱将绣筐重重扔到桌子上,冷着脸丢下句,“我去做活了。”
便摔门离去。
周嬷嬷看着她的背影,眼睛里透出无奈,“还是老样子。”
白清芜请周嬷嬷坐下,斟茶,“您与娘是旧相识?也多谢您,帮我在夫人面前美言。”
“这都让你猜出来了。”周嬷嬷眉开眼笑,看着她心里越发觉得欢喜,“不像你娘,倔骨头,不肯受接济,笨脑子。”
“我和娘是邻村,自幼相识,后来遇到旱灾,家里穷得揭不开锅,无奈卖身为奴,一同被夫人买下,作为陪嫁同入国公府,情谊深厚的很。”
白清芜顿时明白了。
赵菱能有命活到现在,许是这位‘老友’周嬷嬷暗中相助,而她性子倔,就算活得清贫,食不果腹,断不想在和任何人扯上瓜葛。
周嬷嬷握着茶杯,看着漂浮的茶叶沫,思绪渐渐放远,回忆起十几年前的旧事。
“夫人为了笼络国公爷身边的人,将你娘嫁给了府中总管事,也就是你的父亲。”
白清芜认真听她说着,关于娘和爹的事。
书中曾一笔带过,爹死得早,原身记忆模糊,这是第一次知道原委。
“虽说两人盲婚哑嫁,但婚后日子过得蜜里调油,实在是令人羡慕啊,可好景不长,原配夫人过世,国公爷年岁大了,就算想挑出身好的世家女另娶也难,便有意在妾室中择选。”
“那时,得宠的林姨娘怀有身孕,找了顶好的郎中看脉象是个男胎,国公爷一直没有男嗣,中年得子高兴异常,便想将她抬为正室。”
白清芜瞳孔骤然一缩,惊骇的想起,原身为数不多对父亲的记忆中,有过这段过往。
林姨娘的惨死,正是原主一家悲剧的开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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