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书府,中厅。
呈有菜食的玉蝶,放进流动冰水中,随流水声而下,既能解暑消热,还不失风雅之趣。
通体血红的珊瑚玉树,摆在最显眼的地方,时不时有丫鬟淋水,在光影映射下,更加夺目耀人。
“珊瑚本就难得,还这么大株,世所罕见。”
“是啊,比玛瑙红翡,还更通透红润。”
席面上来了十几个世家小姐,聚在一起欣赏。
男女席分开而坐,除了太子一个外男之外,其余都是尚书府的嫡庶公子们。
慕明珠压着内心喜悦,小声对白清芜说,“亏得你劝我来,要不然就见不到太子哥哥了。”
白清芜笑而不语。
一个尚书家的小姐,做了个小席面,竟能请得动太子,有心之人细细推敲,就能看出其中的不对劲。
也就二小姐没有心眼,身在其中却不会多想。
宴席已开,过半。
慕微澜和太子已各找了理由,离席。
白清芜正想追出去,却被突然进来的人打断了。
只见一个青衫挺拔的男人快步进屋,歉意的对李枝瑶笑了笑,赔礼道:“六妹妹,我陪着父亲商议政务来晚了,莫见怪。”
他说完,举起酒杯,“自罚三杯。”
李枝瑶是尚书府的嫡幺女,上头几个哥哥,都格外娇宠她。
“三哥瞧我是傻的,这般好骗,不如说说是谈了什么政务,耽搁了这么久。”李枝瑶打趣着。
李诚走过去,悄悄告诉她,“是夜王殿下来了。”
“夜王?”李枝瑶有些激动,声音不免有些高,差点失手打翻杯子,“快到晌午了,请他赴宴吃个便饭也好。”
李诚赶紧做了‘嘘’的手势,幸好太子此时不在。
太子与夜王可向来不对付。
“夜王殿下是最不爱热闹的,人早就走了,好了,不许再提。”朝堂纷争说来复杂,李诚不愿在这种场合与六妹妹多说,便随便找个理由含混过去。
李枝瑶闷闷低头,“好吧。”
此时,白清芜跟着前面那抹鬼鬼祟祟的身影,慕微澜熟清熟路,摸进尚书府花园丛旁的假山。
她站在远处,静静等了一会,果然看到太子也进去了。
观察着地形,小心翼翼绕到假山后面。
白清芜又不是偷窥狂,冒着这么大的风险来这一遭,是想听听二人感情情况进展如何,知己知彼,及时调整方略,才能百战不殆。
假山里,君离渊牵着慕微澜柔弱无骨的柔荑,满眼溢出深情。
“你清瘦了,最近茶饭进的不香?我想办法调个好厨子,进国公府给你做膳食,好好补补身子。”
“渊哥哥心怀天下,还能有一方心田里住着澜儿,好生感动。”
“都是澜儿不好,惹得渊哥哥愁肠,日日思君不见君,有些茶饭不思,只能写些情诗聊以慰藉。”
慕微澜从衣袖中取出几张信笺,递给君离渊,“粗陋之作,还望渊哥哥不要笑话。”
君离渊贴于胸口放着,一把将她捞进怀里,下巴抵在她额头,心疼的道:“澜儿写什么都是好的,良辰太短,我们好好解相思,你不在的时间,我在慢慢品读。”
慕微澜娇羞的依偎在他怀里,浅浅点头,反手握住他的手,媚眼勾丝,淡唇染上红意,“渊哥哥你摸摸,我这胸口,想你想的都疼。”
君离渊咬着她玲珑耳垂,低低笑出声,“好,我好好帮你揉揉。”
慕微澜娇吟出口,“啊,渊哥哥轻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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