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正山刚吩咐下人,准备上好的茶水点心,还没站稳呢,就见太子殿下阴沉着脸色,风风火火走近。
君瑛容和慕正山急忙相迎,“臣,臣妇恭请太子殿下。”
君离渊从鼻孔里冷冷的哼出声,他一甩衣袍坐在主位上,食指微屈,阴恻恻的叩响桌子,懒得与他们废话,直接切入正题。
“本殿最近听了些风言风语,只觉得有些好笑,不知是那些小人在背后撺掇,试图要分崩本殿与慕家的关系。”
慕正山眼神撇向母亲,惊疑不已,怎么?明明是关上门来,自家说的悄悄话,怎会突然间透露出去了,还让太子殿下知道了。
“回禀太子殿下……”君瑛容紧张的攥紧手中佛串,刚想斟酌的张口,想着把这事继续隐瞒下去。
婚约定是要退的,但不是现在这个节骨眼上,肯定会遭皇后和太子殿下的嫉恨,以后慕国公府的日子怕是更不好过了。
“本殿没有问你,慕国公爷,你说!”
君离渊不耐烦的厉声打断,他们慕家这一家子人,可真是各个都是高手!觉得他有用的时候拉拢过来,发现不中用了立马踹掉。
他乃梁朝太子,被这番戏耍糊弄,当猴般的闹笑话,岂有此理,忍无可忍!
“臣实在是不知,最近朝堂时局动荡,各种真真假假的流言满天飞,臣斗胆问一句,太子殿下所指何事?”
慕正山将身子弓的更低了,心底在暗暗祈祷,希望事情指的是,是这三日里来没有在朝堂上帮着太子殿下说句话,这还能编着谎话糊弄过去。
等回头再上朝时,他装腔作势的说两句不痛不痒的话,这事也算过去了,毕竟太子殿下底下幕僚众多,也不差他一家之言。
“好,那本殿不妨与你分说分说。”
君离渊见慕正山装出一副毫不知情的样子,不禁冷笑出声,看着表面庸庸碌碌这么一个人,私底下花花肠子还不少。
“慕家是眼瞧着皇上偏袒夜王,觉得夜王即将得势,本殿这太子之位不长久了,就不稀罕抱本殿的这颗大树?还想退了本殿与二小姐的婚事?”
君离渊的一席话,吓得慕正山和君瑛容纷纷跪地,他们不由惊骇,殿下竟知道了!
现下被抓个现行,怎么看都是慕家的过错!
屏风后面,有一个身影藏身其中。
白清芜屏息凝神,将正厅里三人的对话默默听进心里,她咬着唇瓣,眼眸中闪过一丝懊恼,没有想到,慕微澜竟孤注一掷,将悔婚的消息透露给了太子。
她是为了在太子面前卖好,不惜将慕家置于险境,她自以为聪明,可却做了最蠢的一件事!
君离渊闲适的换了个坐姿,冷冷看着跪在下首的两个人,讥嘲出口,“怎么,刚刚慕国公爷和老夫人还口若悬河的,现在全都充当起哑巴来了?”
君瑛容端着手,硬着头皮打出感情牌,她回话道:“慕家绝无当墙头草的无耻行径!”
“想当年,因为妖妃祸乱朝纲,导致先夫早亡慕家败落,幸而得到皇后垂怜,保慕家荣华至今,臣妇以及慕家上下都对皇后娘娘和太子殿下感恩戴德!”
可怜君瑛容一大把年纪,老骨头的身段还要跪在冰冷地上,时间久了,难免经受不住,说话喘息间带着浓浓的低咳声,她也顾不得身体不适,继续向太子殿下表明忠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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