狡兔死走狗烹,飞鸟尽良弓藏,自古都是利益相护牵绊,若一方失去了利用价值,而太子又非是明理之人,等待慕家的结局,依然是消亡,不过是早晚而已。
君瑛容想在适当的关头想要全身而退,可叹!老天爷没有给慕家的机会。
“也罢,慕国公爷想另择新主,本殿也不能强人所难不是,从此本殿与慕家老死不相往来便是,以免慕国公爷的新主会猜忌,你的投诚,诚不诚?”
君离渊起身,抖了抖蟒袍,正欲要抬脚离开。
却听到一声清脆的女音。
“太子殿下请留步,奴婢愿以死为老爷和老夫人明志!”白清芜立即跪地,请求道。
君离渊正眼瞧了瞧开口说话的女人,好像是刚刚给他奉茶的小宫女,心里只觉愈发有意思了,一个小小婢女竟然有胆量,在这种场合下开口说话,她的主子都没什么好狡辩了。
君离渊被提起了兴致,顿住了脚步,“哦?”
“太子殿下说老爷已生二心,天可怜见的冤枉!对于老爷而言,失去太子殿下的信任,实乃诛心啊!”
白清芜愤愤高喊,狠狠掐了自己的大腿一把,逼得眼泪汪汪的抬眸望向君离渊,清澈眼眸中闪烁出明光的光,倒映出他的面庞。
君离渊有一瞬的失神,诗词中形容的秋水剪瞳,大抵如此吧。
君瑛容和慕正山都愣住了,君瑛容心想,竟还有比她还会做戏的?真是低估了这个小小婢子,这婢子好像是凌莲心身边的人吧,怎么会出现在正厅,做上奉茶婢女了。
白清芜清楚看到君离渊眸中那一瞬的松动,她吸了吸鼻子,继续趁热打铁的说下去。
“就比如今日这盏茶,看似普普通通,可这茶水煮泡,却是用清晨的露珠,收集起来的,是二小姐,每日早起采集新鲜的露水,日日盼着太子殿下过府,能喝上一盏晨露茶。”
“若是等晨露水放到了晚上,太子殿下还没有来的话,二小姐就会将露水倒掉,日复一日,只为博太子欢喜。”
慕正山愕然:他女儿啥时候干起早起收集露水的事了?明儿每日都几乎睡到日上三竿,就因为这尝尝耽误给母亲请安,没少挨训呢。
白清芜就是抓住了君离渊自负的心里,知道他喜欢被女人追捧爱慕的感觉,所以就有了慕微澜不惜自降身段暗中苟且的事。
而慕明珠,一世家小姐,循规蹈矩的遵守着规矩,却暗戳戳的表明爱慕心意,不敢透露半分,直击君离渊的下怀。
果然,君离渊软了语气,叹道:“明妹妹有心了,以后天气寒凉,就不用每日早起采集了,以免受风寒,这等粗活还是交给下人来做吧。”
这是他进门以来,说的第一句不是夹抢带刺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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