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里,凌溪月在我面前装得谨小慎微,与我说两句话都磕磕巴巴,在我父亲面前就能柔韧有余了。”慕昭讥讽道。
事到如今,他才算看出来,凌溪月目的不简单,在他面前不表现不争取,卑微胆小,原来心思从来没在他身上啊。
“当日,我与公子说过,要提防表小姐,可公子却觉得我多疑。”白清芜挑挑眉,时间推移,已经证明了她说的都对。
“咳,旧账就不要翻了。”慕昭也懊悔了,但事已至此,总得想个法子,让父亲断了萌动的念头才是。
他问,“母亲知道了么?”
白清芜道:“还没有,我嘱咐二小姐,不要外传。”
慕昭唔了一声,没有传出去就好,别等让母亲知道,一时不能接受,在撒泼打滚的闹起来,不仅会是桩丑事,惹得不少笑话,让父亲难堪,也会将父亲的心推到凌溪月身上。
他感叹句,“明妹妹风风火火的性子,你能按住她,殊为不易。”
“因为我和二小姐说的是,五日内会让表小姐卷铺盖滚出慕府。”白清芜已经下了保证,这才将将能稳住二小姐。
慕昭欣喜,“哦?那你有主意了。”
“没有。”白清芜让他别做美梦,“我这不是没有,才来找公子商议的么。”
慕昭:……好吧。
“那你先帮我想想,有什么好对策。”
白清芜认真思索了许久。
凌溪月是被换过的,现在这个作为太子的暗卫,受了命令进慕家,不达成目的不罢休,自是死咬着不放,绝不是简单羞辱她两句,就能让她主动离开慕府的。
那将凌溪月撵出府,那势必会有流言升出,本是给慕家公子做妾的,却被老爷相中,暗中来往,被抓住后,凌溪月离开慕家,那慕家的名声还要不要了。
再者,凌表夫人也不是个省油的灯,她就指望着凌溪月早点过了名分,在慕家站稳脚跟,凌溪月就是她以后富贵的指望。
只有一个法子或许能够行得通。
白清芜缓缓说道:“无法两全,但能够将负面名声降到最低,就得看公子愿不愿意豁得出去脸皮了,若是你被议论两句,必可保慕家全家名声。”
慕昭揉了揉眼角,脸上露出烦忧之色,他问,“直接和我说怎么办?”
“凌溪月想与老爷私通,那就找个人和她私通,既断了她的念想,以后也没有办法进慕家大门。”
与其扬汤止沸,不如釜底抽薪,为今之计,只有如此才能保全慕家以后安然无虞。
“这样便可把凌溪月送回凌家,除掉太子殿下安插在府中的眼线。”慕昭思索了片刻,也没有想到比白清芜法子更好的,或许得按着她说的办。
白清芜点点头,“就看公子愿不愿意配合了。”
烦心事有了解法,慕昭展颜露出抹笑容,他不禁打趣道:“从来都是本公子我在外头给别人家夫君带帽子,现在要自己给自己带帽子,这滋味说不出来的不舒服啊。”
白清芜垂眸,心里暗暗想着,怎么勾搭有夫之妇,公子还挺自我感觉良好呢。
她欠了欠身,“那剩下的事情,就用不得我细交公子了吧。”
“嗯,我会办好的。”慕昭握着手,承诺道。
既关家族之事,他不会马虎的。
“趁早办,别等日子拖久了,让凌溪月得逞,到时候再好的计策,也无济于事了。”白清芜忧心的再三叮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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