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水华居里
慕微澜与凌溪月从来遇上就是针锋相对,凌溪月最近在祖母和父亲身边出入频繁,以前在她身上的眼睛,都挪到了凌溪月那,让心里很不爽。
她不想每天吃早膳的时候,就看见那张凌溪月令人倒胃口的脸,看着凌溪月围着父亲和祖母大献殷勤,讨好的嘴脸,她一天心情都不能好。
便这两日,慕微澜借着风寒未愈的借口,不去正厅用早膳,躲开凌溪月,眼睛倒是清净了,可又有烦心事出现了。
慕微澜对着菱窗,拨动着古筝音弦,看着窗外的景色怔怔出神,心底泛起浓浓悲苦酸涩,竟不知不觉的落了泪。
自那日后,渊哥哥得知她有孕之后,就再没有登她屋里的门,消失得无影无踪。
她能理解此时乃关键之期,渊哥哥好不容易抓到夜王殿下的把柄,正是一击把他扳倒的大好时机,若是夜王殿下再也翻不起身来,那渊哥哥的储君之位再无后顾之忧。
道理谁都懂,可慕微澜是有绵绵爱意的小女人,哪里能受得了情郎渊哥哥的冷落,每日迎风流泪,渐渐成了常态。
“我还是软下身段,去找凌溪月,让她传个话,兴许能见渊哥哥一面呢。”向来骄傲的慕微澜,还是在爱情面前低了头。
她想定,停下筝声,对着外头候着的丫鬟,道:“鹊枝,拎两盒糕点,陪我去看看凌表小姐。”
鹊枝推门而入,脸上尽是欲言又止之色,“大小姐不知道,凌表小姐出事了。”
“怎么了?”慕微澜心下一惊。
“凌表小姐与府中侍卫私通,两人在床榻上呆了一夜,眼下已被夫人身边的张嬷嬷抓住,将那院子死死围起来,除了个别嬷嬷们,谁都不能靠近。”
鹊枝将事情经过,叙述给大小姐听,她说的已经很隐晦了,怕这等苟且之事脏污了大小姐的耳朵。
慕微澜不可思议,她歪着头,“怎么会这样?”
怎么可能!
凌溪月是渊哥哥的暗卫,以渊哥哥的命令为至高荣耀,她入慕府目的是为了勾引父亲,挑拨内宅不安,又怎会与一侍卫苟且?
很大可能凌溪月是被人害了,而她在府中向来文静内敛,谁又对她下这么狠的手,难不成是败露了什么?
慕微澜不敢深想下去,她匆匆起身,“我去看看。”
“大小姐且慢。”鹊枝知道府里出了事,大小姐定是着急的,她急急解释道:“可老夫人已严令家中所有人不得随意走动,不许探听乱说吗,违令者断腿拔舌。”
“就连夫人和二小姐都在正厅受罚了,大小姐若是去,也定会挨罚的。”
慕微澜被困死在原地,却爱莫能助,心急如焚在屋里坐立难安,却只能干巴巴的等着那边外院里消息。
外院。
老夫人君瑛容带着一众可靠的丫鬟婆子,风风火火进来。
身后的慕正山,显然步伐沉重许多。
凌溪月身上只穿了件桃粉色的肚兜,被五花大绑的按在青石板上,嘴里塞着破布满脸泪痕,一直呜呜乱叫着,却发不出什么声音。
而身边的奸夫,就一条裤头子遮羞,他低着头一语不发,很安静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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