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清芜定了定神,“若是夫人信得过我,那我便出去与凌家人理论理论,但夫人对凌家的态度,怕是会影响到……”
她欲言又止,在提醒夫人,都到这个时候了,夫人要还心软顾及着劳什子亲情的话,怕这件事情无法善了。
“你尽管去做,什么凌家!”凌莲心眼一闭心一狠,直接道:“凌家我不会再接触了,都是群爬在我身上吸血的蚂蟥罢了!”
她因商贾出身,就算得了老爷宠爱,也被婆母看轻,从来都不喜,凌家对于她来说,是拖累就算了,如今竟闹得慕家家宅不宁。
他们凌家是眼瞧着凌溪月断了指望,就想与她彻底翻脸,先是他们不仁,也就别怪她不义了!
“好的,夫人。”白清芜探得了夫人意思,好在夫人没有继续糊涂心软下去,那她心里多少有些底气。
凌家不惜公布凌溪月失节,也要往慕家身上泼脏水,拖累着名声一起玩完,可真是狗急跳墙,用尽阴招。
夫人这些年,明里暗里不知接济过凌家多少,不成想都喂了白眼狼。
白清芜带着几个身强力壮的婆子,气势汹汹往府邸门口走去。
门外,闹哄哄的场面,比白清芜想象的还要糟糕。
只见弟妹两腿一盘,就坐在了慕国公府牌匾底下,哭天喊地的嚎丧着,几个眼生的爷们插着腰,一副干仗的架势,因是凌家乱七八糟的亲戚们。
弟妹见慕家,又有新人出来了,连忙扯开嗓子,开始一顿输出。
“哎呀!我可怜的女儿啊!在慕家被歹人破了身!不清不楚的被玷污了清白,而慕家这些道貌岸然的杂种们,不想过公堂,将事情闹大,却说你不检点偷汉!”
“我那可怜的女儿啊!你以后可还咋活咧!为娘的今天就算撞死在慕家门口,也要为你讨得说法!”
弟妹哭嚎着叫嚷,嗓门之大可谓振聋发聩,底气十足,可这眼泪却真真没掉上几滴。
慕昭宿醉未醒,就被凌家不知从哪雇来的壮汉,提溜着衣领,推搡着到凌家人跟前,弟妹瞧着慕昭来了,两眼直冒光。
二话不说,弟妹一个健步就冲到慕昭跟前,指着他鼻子,吐沫横飞,破口大骂道:“我知道了,就是你!沾了我女儿的身子又不肯给她名分,才这般污蔑她偷人,是不是!”
慕昭没有醒酒,头昏脑涨的,被当众这么指着鼻子骂,从小他可受过这般委屈,心里火气顿时蹭蹭涨上来。
他冷笑出声,“就你女儿那种货色,脱光了衣服往我床榻上爬,我都不会碰。”
弟妹不成想慕昭会说的这么直白,她先是一愣神,随即反应过来,气得她想都没有想,反手就甩了一巴掌。
慕昭下意识伸手去挡,却不成想成年男子的力气会大到,将弟妹推翻倒地,而她没有收回去的手,擦着地狠狠刮出道血痕。
弟妹见着自己受伤,捂着血流不止的手,发疯似的高嚎起来。
“啊!大家都睁眼瞧瞧,这就是上京城世袭的慕国公府公子做派!是要活生生逼死我们这些平头百姓们啊!”
“公子当街杀百姓啊!”
慕昭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像弟妹这般不要脸的,经历这些事他的酒也彻底醒了,看到乱遭场面也意识到出了什么事。
“你把嘴巴放干净点。”他紧皱眉头,凌厉的气势蔓延开来,“你当街满口污言秽语,殴打人,我不过是正当防卫罢了。”
弟妹可根本不理会他,面向围观的人们,好一顿倒苦水,继续编排着话。
围观不知情的路人们,听到弟妹这般哭叫,纷纷驻足,对慕国公府窃窃私语的指点起来,眼见人越聚越多,将门口围得水泄不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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