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还醉醺醺的人群,瞬间醒了大半。
等慕九昱把司青儿放回棺材里躺好,再回到墓门这边,原本闹哄哄的场面,已经静悄悄落针可闻。
“愣着作甚!该谁上场了!来来来,本王加三只玉壶做头彩!”
“真的?”
已经吐了两回渐渐醒了的邓衍,看着他家主子爷拎上来的玉壶就又来了劲……
满满一鼎的麻辣兔肉,没坚持到天亮前,就被吃得一干二净。
成堆的银子散落一地,勉强添补墓室中缺了大半的随葬器具。
从来没这般野蛮胡闹过的慕九昱,一个人就喝了半缸西风烈。
还有被他嚼碎的骨渣,啃剩下的兔子头,无一不在彰显他来自皇族独有的万丈豪情。
眼看天就要亮了。
用冷水给自己提神醒酒的穷奇,顶着湿哒哒的脑袋,上前来劝慕九昱回内室去梳洗。
“……您若是醉透了,待会王妃那可怎么解释?”
一提到王妃。
还在跟皕伍拼酒的慕九昱,瞬间就撂下了酒碗。
“赶紧的,帮本王沐浴更衣!还有,还有这些东西,都给本王好好收拾了,千万不能让王妃发现是本王动过!”
说着,他撩起被酒水浸湿的衣袍,便往内室里跑。
临要掀开帘子往里钻时,忽然扯着袖子闻了闻。
再撩起被酒水浸湿的袍子闻闻,扯了湿哒哒衣襟再闻闻。
怎么,怎么一点酒气都没有?
怪不得喝了大半宿都没醉。
原来那装酒的大缸里,根本就是水!
好个小狐狸,骗人都骗到自家人身上来了。
慕九昱好笑的甩甩袖子,眼珠子转了转,回头去抱起快要空了的大缸,一边往内室走,一边不太顺畅的解释说,那是他最心爱的醉胭脂,可别让外头哪个醉猫给偷了去。
还趴在封门砖上的皕伍,闻言捂嘴偷笑,悄咪声跟边上的人说:“王爷怕是醉透了,咱在外头有的是好酒,犯得上进去偷他的醉胭脂?”
边上那人也是醉眼惺忪,咕咚咚干了碗里的酒底,才接话道:“说是怕王妃知道他偷吃偷喝的,可那坛子被抱回内室,王妃醒了就不会奇怪?”
他这话,不偏不倚的恰好被内室里的慕九昱个听了个正着。
刚被撂下的帘子,唰得又被掀起。
慕九昱皱眉冷脸的朝他和皕伍吩咐道:“你们赶紧都去对了口供,王妃会问的东西,都得是你们这些兔崽子钻进来偷的!谁敢说错了话,让本王露马脚,当心本王拆了你们的骨头当柴火烧!”
“……”
皕伍回头瞪了那人一眼。
转而不情不愿的开始收拾面前脏乱的残局。
又穷奇在暗室里伺候梳洗更衣,慕九昱很快又恢复到挺尸时的状态。
只是,看着睡在棺材里面颊微红的司青儿,他之前弹出坛子茬的手指,就忍不住的搓了搓。
小狐狸根本没喝酒!
这要是醒了,不管是发现自己睡在棺材里,还是趴在外面的箱子上,都说不过去啊!
“穷奇,你说方才你们跟王妃闹腾的时候,场面那么乱,她会不会一时大意就喝了别人的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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