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她悄悄抖落一身鸡皮疙瘩,慕九昱那热烘烘的脸,就贴上了她的鬓,又磋磨着蹭上她的腮。
“狡猾的胖狐狸……本王的宝……”
“……”
眼看那喷着热气的嘴,就要印上自己的唇,司青儿整个人都绷成一座没有感情的石雕。
这是什么情况啊?
光是要抱抱还不满足,这还要办点不可描述的事了?
穿越编剧答应签约之后就烧剧本,绝不偷偷改剧情,现在这怎么慕九爷抛开白月光不惦记,一门心思跟他皇嫂扯上了哩哏儿棱?
“不要总想着离开本王。好吗?……你为什么不说话?是不是生本王的气?不要生气好不好?好不好?”
“……好。”
司青儿尽量小声的回答着,不敢睁开却又闭不上的两只大眼睛,悄悄的看着慕九昱的脸。
这完全脱离原剧本的荒唐梗,她是真不知道该怎么往下接。
只能私心里盼着慕九昱快点睡着,千万别这时候醒过来,然后发现怀里抱着的是她这个牛棚蠢胖丑!
……待会整理整理内室的东西,装武器的箱子必须都压到看不见的角落里。
“不生气就好,以后本王会对你好的!比你对本王还要好千百倍!”
吧唧。
啵唧。
吧唧啵唧……
慕九昱搂着司青儿的脑袋便亲上了。
作为一个没有感情的石雕道具人,司青儿不敢躲闪也不敢回应,就这么忍着熬着,活生生的被亲的嘴唇发麻。
春日芬芳遭虎啸,如花美眷想哀嚎。
……司青儿心底一片悲凉。
人家热锅上的蚂蚁,还能在锅上来回乱爬呢。
她现在,连个蚂蚁都不如,还狗胆包天,制定什么蝼蚁计划?
好死不死的熬了不知多久,她终于把慕九昱熬睡了。
而她这个同样也身处伤寒之中的石雕道具人,比慕九昱睡的还早几秒。
暗门那头,抱着一罐子伤寒药的穷奇,等的药汤凉透了也没敢妄动。
最后听着里头两人终于消停了,这才咽着吐沫悄悄的抱着药罐子原路返回。
他们家王爷终于要开窍做男人了。
可被他当宝贝搂着的女人,却不是衷情多年的那位。
穷奇抱着罐子在账前一坐,抬眼望着天上皓月,满心窝里五味杂陈,也不知是喜还是愁。
浑然一宿,无梦好眠。
睡前比慕九昱多喝了一碗伤寒药的司青儿,没等天色大亮,便已神清气爽的坐起身。
该说不说,牛棚里长大的这个身子,还真是结实抗造。
昨晚烧成那样,现在竟然什么事都没有了。
倒是睡在边上时不时说胡话的慕九昱,显然比昨晚病得更深。
麻利喂药,用酒擦身,再来一遍针灸。
司青儿尽职尽责的忙碌着,其实心里倒是很高兴。
财产得而复失虽然闹心,但神医技能还在线,她的未来便不算糟得太糕。
“其实我也很好奇,梦里那个教我本领的老菩萨,她怎么就不早点教我给自己解毒呢?非要等我到了你身边,她才教我怎么治病呢?好奇怪啊。”
司青儿一边给慕九昱针灸,一边絮絮叨叨的嘀咕。
不管这些话能不能让慕九昱听见,反正以后的日子里,她都会时不时把这些话挂在嘴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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