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知晥并没有顺着宋昭的指示往皇甫泽的方向看去,仿佛他看与不看自己,与她毫无关系。
“宋世子为何让我小心寇振海?”但她不打算放过宋昭,自己早是对寇振海有所防备,那是因为她有了前世的记忆,宋昭不同,但他却来提点自己,说明宋昭私下知道些什么。
“寇家心怀不轨,意有所图,但寇家不是良配,寇家母族关系复杂,太子不便下场,唯有请公主多加小心,才可助太子无恙。”宋昭倒是没有如前几次那般接触,神神秘秘,反而急急解释了一遍:“事出突然,宋某也是才得到消息,但不知道他们会如何行动,望公主小心小心。”
看来宋昭也只是听到些风声,为了不使顾知晥跳入陷进,从而成为顾知行的累赘,特意前来警告自己。
“谢谢,宋世子不用担心,本宫自有打算。”
不管他实际的目的只是为了不让自己拖累顾知行,但始终是站在他们这一边的,顾知晥真诚地到了感谢。
在太液湖边的顾知晥就很出乎他的意料,世间女子都爱追问,又极其犹豫,偏偏这玉真公主反其道而行,宋昭能感觉出来,顾知晥从初次见他便对他没有任何戒心,虽然不知道是不是顾知行的原因,但总归是好事,毕竟顾知晥作为顾知行的胞妹,若是真如传闻中那般愚蠢,对他们而言就是个麻烦了,作为嫡公主的她,多少人对其虎视眈眈,想要使其变为自己手上的砝码。
宋昭在顾知晥身旁停留太长时间了,为了避免引起别人的注意,虽想不明白那一句‘自有打算’是什么意思,但他也不便再与顾知晥继续说话下去,只能拱手准备离开,顾知晥却伸手拦下他,举起了自己桌上的一盘玉兔糕道:“多谢宋世子提醒,本宫就赐你一盘玉兔糕吧。”
宋昭伸手接过,稍是一顿,点头致谢后便离开,又有些官眷也陆续向顾知晥敬酒,她本就不胜酒力,几杯下肚小脸被通红起来,李氏过来敬酒的时候有些担心,瞧瞧附在她耳边说:“公主会不会头晕?果酒也容易起劲头,公主可以让人将杯中的酒换成茶水。”
顾知晥带着醉意笑起来,浑无最开始来的时候的冷静,反而显得有些娇憨可爱,笑嘻嘻地对李氏说:“李姐姐不用担心,本宫好着呢!”说罢又与李氏碰杯,一饮而下。
顾知行也抽空看了过来,见顾知晥醉意萌现,忙吩咐人去照看。
祝欢见机走了过来,李氏对她没有好感,与顾知晥道了一声便打算先离开,不料却被祝欢拦下:“少夫人既然也在,欢儿便偷个懒,一并在此敬你一杯酒了。”
李氏只好接过祝欢带来的酒杯,顾知晥眯着眼睛,看着像是醉眼迷离的模样,也伸手从雀儿手中接过那一杯盛满红色汁水的果酒,听见祝欢说:“之前因为姐姐的监管不力,差点害的绾绾妹妹出事,姐姐虽受了圣上的惩罚,但心里始终惶惶不安,妹妹因为此事心里生姐姐的气,姐姐明白,所以特意前来负荆请罪,还望绾绾妹妹可以原谅我。”说罢先将杯盏里的酒一饮而尽。
李氏的年纪比祝欢还要大上两岁,如今看着祝欢刻意敬酒的样子有些不舒服,想要替顾知晥喝,却见顾佩清也走了过来,出声道:“四妹妹心胸宽阔,况且此事连父皇都说了,过去了就过去了,不是祝家妹妹的错,想必四妹妹自然会明白的。”
“二姐姐既想做这和事佬,不作陪喝一杯,说不过去吧?”
顾佩清一愣,顾知晥已端起自己桌上的酒杯递了过去,说:“二姐姐要是喝了,此事便过去了,从此之后我便不提了,如何?”
祝欢朝着顾佩清使了眼色,顾佩清心想不过是一杯果酒罢了,便轻轻点头接过,柔声说:“宫里姐妹本来就少,祝妹妹虽是祝家女儿,但这些年一直在宫里,咱们能和睦自然是好,妹妹能够明白事理,姐姐十分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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