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世子果然可靠,我还怕冬雪解释的不够清楚,世子会有所怀疑而不前来。”
宋昭心中诽谤,这说着仿佛是他赶上着来这帮她下黑手一样,伸手将那香包展出,上头的铃铛因为摇晃而发出叮当声,顾知晥抿着嘴看他原本是打算随便一丢将香包丢到自己面前的,后来不知怎么的,手便在半空中停滞片刻,这才又迈了几步,将香包放在了顾知晥面前的石桌上。
顾知晥并未抬头但似乎也能猜的出他此时的表情一定很耐人寻味。
“公主都让人带了这香包过来,宋某岂敢怠慢?只是……公主为何会故意拉拢祝家与突厥?他们二者若有牵连……岂不是对太子殿下不利?还有公主是如何知道我此时正巧就在宫中?若是宋某不在,公主还有别的人选吗?亦是会直接让太子殿下派人前来?”
如今的宋昭已不如之前那样只把顾知晥的话当做是任性公主的胡言乱语,所以对冬雪持着顾知晥的信物前来东宫找他的时候,思索片刻,便找了个借口带着冷影离开前来太液湖了。
做坏事他倒是不怕,只是冷影入水掀翻载着白音等人的小船时,他心里莫名冒出了古怪的想法:自己难不成已经成为这位公主的马仔了吗?
“我也只是去碰个运气罢了,如果世子人不在,我就不这么干了。”
宋昭挑了挑眉,方才他已经注意到顾知晥遣了自己的宫女前去把风,他也私下让冷影安排了另外两名暗卫分别躲在树中观察,此时这里只有他与顾知晥二人。
明明也算是孤男寡女,但顾知晥似乎毫无芥蒂,而且对他似乎及其信任。想到自己上一次遭人暗算,躲进她的凤阳宫,她除了在最开始有些惊慌以外,似乎对他的到来也并不害怕,甚至能很快的冷静下来,还与他探讨是何人所为?
“宋世子站累的话,可以请坐。”顾知晥伸手指了指对面的座位。
宋昭毫不客气的掀开袍子坐定,不在拐弯抹角,直接发问:“太子殿下幕僚极多,东宫属臣亦有许多能人之士强过于我,公主为何独独……”他本想说‘青睐于我’,但话到口中又觉得实在别扭,仿佛有种王婆卖瓜之感,便转了个弯,说:“公主为何独独信我?”
顾知晥心里叹了口气,没想到年轻的宋昭也这么不好对付,自己这么直接的透露出了底牌,但这么长时间接触下来,与宋昭的交情似乎还是没什么进展,可以称得上是君子之交淡如水把。
“直觉。”
宋昭笑出声来,顾知晥知他肯定不信,但她也不可能将自己重生之事告诉他,只能忍下他明晃晃的嘲笑,艰难开口:“你相信我,真的,我相信你。”
这一句绕口的话说出来,两人同时愣了一阵,顾知晥到底是个女孩,再怎么自持稳重,此时脸上的红晕也悄悄出卖了她。
她只能强做冷静,说:“祝家与突厥若是有了关系,于我东顾而言,并不是幸事,所以我不会让他发生。”
“那你还……?”
“祝家不与突厥联姻,只要他们有二心,怎么样也会与突厥牵上线。若是知道能与突厥联姻,或许会动心思,但世子忽略了一点,那就是女人心。自古联姻都说是两个家族的事,可有想过,那为了家族而去牺牲的女子,是否愿意呢?若这女子心有所属,是否还会同意呢?”顾知晥淡淡的笑着:“若这女子突然发现,自己要做家族另外一枚棋子,嫁到她不愿意的地方,远离自己心爱的人,永远不能再和那心爱的人再在一起,她也许会反抗的,若是反抗了,这两家的秦晋之好,还结的起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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