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里实在烦闷,愤怒的摔打桌上的摆件,一直将书房砸个稀巴烂,这才罢休。
书房门被人轻轻扣响两声,金氏是没有这个胆子再来打扰他,祝融神色不好的朝外喊了一声:“滚出去。”
敲门的人没有退开,反而耐着性子又敲了两声,祝融抬起眼本想直接赶人,却透过屋内的烛光看到门口映出的曼妙身材,心想府上何曾还有这种尤物?就连祝欢死了的消息也都淡忘了两三分,扬声让门外的人进来——
一名身穿低领襦裙的侍女低头而入,手中还端着一碗茶,娇滴滴地说:“奴婢见老爷心情不好,便自作主张替老爷泡了新茶。”举手投足竟是媚态。
祝融从来不是什么正人君子,加上此时心情烦闷,直接起身将那女子一把拉到桌上,那侍女娇笑着绕住祝融的脖子,任由他在自己身上疯狂进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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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祝欢与雅若的死,皇甫家确实如祝融所猜的一样,没有很吃惊,但这当中的黑手,确实不是他们下的,他们只是替人背了黑锅,只是这黑锅也是皇甫邵自愿背在身上,到也不能说委屈了他们。皇甫泽在与自己父亲连夜报告此事时候只是在想着背后之人究竟是突厥人,还是东顾人。
“若当真是突厥人,那还不用太过担心,这说明是白音之前就已经安排好了的——没想到他竟还留有这一手,为了让自己能够安全逃脱,引开朝廷的注意,不惜杀了自己的妹妹。”
“与虎谋皮,父亲要小心。”
皇甫邵哼了一声,他怎会不知道与虎谋皮的危险?但他对自己极有信心,要成大事,自然要有能够驾驭这些人的本事。
这是祝融那里有些难办,他一心想要保住祝欢,自己能猜的到的,祝融也一样能够猜得到,这样他对白音等人的不满会越来越深,这不是皇甫邵这个上位者愿意看到的。
“联系祝融,让他明日务必前来相见。”
皇甫泽点点头,表示知道了。
皇甫邵并没有给祝融任何指示,祝融在昨晚之后,似乎对祝欢的死也看得开了,并不像之前表现出来的那么强烈要保住她,最终只有祝贵妃一个人在宫里为祝欢讨要‘讨要说法’。
顾知晥听闻后只觉得可笑,祝欢身前能想得到连死,都死的那么窝囊吗?
“春蝉,让来喜把这样东西送到宋世子手上吧。”春蝉接过那被绒布包好的东西,好奇的问:“公主,这是什么?”
“世子帮忙善后,也应该是费了不少心思,我也不能不礼尚往来,腊月一过,他应该就要参加武举了,这也是……我的一点心意吧。”顾知晥刻意说的毫不在意,来掩盖自己的心虚,但春蝉可是从小服侍她长大的,顾知晥是什么性格,她怎会不知?顾知晥何曾如此客气的想着要与人‘礼尚往来’了?
但春蝉也不好拆穿顾知晥的小伎俩,顾知晥如今已经要十四岁了,很快便到了可以议亲的年纪,安国公世子除了家世不太好以外,样貌能力都是一顶一的好,更何况要成为驸马的人,本来就不需要家世有多么显赫,在她看来,若公主能与安国公世子情投意合,也是一桩喜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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