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这一夜的颠倒错乱让他身体精神极度疲惫,全身无力,浑身骨头节都要散了一样。
身上只有一个薄薄的床单盖着,手还被绑在身后,他蜷起身子,慢慢地把手从身下勾了回来。
手腕骨折让他这原本并不艰难的动作变得异常费力,把手绕回身前的时候已经疼得浑身止不住地哆嗦,汗水湿透了全身,只能靠大口大口地呼吸来尽量缓解疼痛。
用牙齿咬开手上的束缚,左手握了握右手腕,果然折了!
现在情况对自己很不利,叶城明显已经不信他了,他说什么都是枉然,为今之计,只有自己想办法找到证据。昨天听林婉平说季沐白跑了陈远达又死了,现在他最有利的证人就只有季沐白,他得先找到季沐白。
想到这儿,用牙齿和左手撕了一条床单,把右手腕紧紧的勒住,防止骨折的地方错位。
身上的衣服已经被撕成了布条,找了一套衣服换上。
可让他没想到的是,他刚穿上衣服,扣子还没扣好,就有人推门进来。
言若行防备地退到了床边,警惕地看着慢慢被开启的门。
是叶城吗?昨夜的恐惧又浮现在脑海里,不自觉得握住自己的右手腕,心提到了嗓子眼。
可门开了,进来的却是林婉平,她身后还跟着几个人。
林婉平进来第一眼就先落在言若行没扣好的衣领处,领口因为没扣紧,露出满是吻痕和齿痕的锁骨,明晃晃的昭示着昨夜的激烈。她眼中满满的嫉妒与仇恨,这些都是她想却得不到的。
“起来了!这是要去哪?”声音温柔笑容娇美,好像在问候老朋友一样。
该来的果然还是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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