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两人越走越近,言若行心中着急,向旁边一看,正好墙边有一棵矮树,大约有半人高,他慢慢地蹲下身体,悄悄地向那棵矮树移动,把自己的身体尽量地缩进矮树的阴影中。
刚躲好,两人个就走了过来。
“靠,本来昨天是咱俩值班,还以为今天能睡个好觉呢,这下可好,让那个姓叶的一闹又得值一宿,老子现在困得眼皮都打架了。”一个人骂骂咧咧地走近矮树。
“行了,小心被人听到,老大下手可不留情。”另一个人一边说着还一边小心的向四处看着。
两人一起站在矮树前,与言若行之间就隔一棵矮树,言若行下意识地捂住口鼻,怕自己呼吸声音大了点儿被发现。
可这两人是真的没发现他,两人正在解裤子,看样子这是拿这棵树当厕所方便起来了。
言若行心里这个骂,真是倒霉起来喝凉水都能塞牙,被两人男人拿“水枪”对着自己呲,那也真是一种人生的考验。他甚至感觉到有落在树叶上喷溅起的细小的水珠落到他的手上、脸上。身上应该也难幸免,毕竟只隔了一棵小树。
终于忍着发作那两个人放完水走了。
言若行见他们走远了,这才向后退了好几步,贴着墙根,大口大口地喘了几口气。抬起衣袖闻了闻,感觉自己身上都是一股尿臊味。要不是救人太急切,他真想去洗个澡。
四周又恢复了平静,黑夜中他如同一只灵巧的猫,飞快地、无声地向那点昏黄飞掠而去。
很快便来到了二层小楼的下面,他双手扣住外墙粗糙墙面的砖缝,如同壁虎一般攀着墙向上移动,几个就爬到了那个窗边,手扒着窗沿,向里望去。
只见里面除了一张大床之外竟然没有任何家具,大床上正有两道人影交错其间,下面的人明显是个少年,虽然听不见声音但能看见他仰头正对着窗户的痛苦表情,脸色苍白,身体颤抖。
上面的人看不见脸,只能看见魁梧的身形和紧绷的肌肉还有剧烈地动作。
言若行想过自己会看到任何场景,唯独没想过会看到这个,惊得差点手指一松掉下去。
他慢慢地退回身形,轻轻地吐了口气,心里暗骂一声晦气,手一松,轻轻地落到了地上,无声无息。
这么大的院子一间一间的找显然不现实,言若行隐在暗处,等了一会儿,果然刚刚那两个巡逻的人由远及近向他隐藏地方向走了过来。
他隐在暗处就如同融入了那一处黑色,除非凑近了去看,不然根本发现不了他,就在两人从他身前走过的一瞬间,他突然出手一刀割断一个人的动脉,血喷泉似的喷出,人连个声音都没发出就倒地抽动几下没气了。
另一个还没反应过来一件冰凉锋利的寒刃已经卡在了脖子上,刀锋已经割进皮肉,血一下崩出来,顺着脖颈流进衣领深处。但刀锋却停在肉里不进也不出,“别出声,不然他就是你的榜样。”
浓浓的杀意将他包围,那个人已经吓得双腿发抖,赶紧点头表示自己明白。
“你们捉来的人关在哪?”声音里如同淬了冰,听得那人牙关直打颤。
“在、在刑房!”牙缝里挤出几个颤抖的字音。
“带我去!”刀锋又往里送了送,血又流出了一些,“敢耍花招我能让你不出一声就死掉!”
那个吓得一个音也发不出来,一个劲地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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