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颂整张脸呈现着一种病态的白,就连覆盖在夜祁黎胸前的手指,也已失去血色,几近透明。
但夜祁黎身上先前那种针扎火灼的痛苦与窒息感,却也在缓慢减弱。
只要再给她最多五分钟时间,就能用她的意识能量,填补夜祁黎胸前被击碎的意识。
“夜祁真!你究竟想干嘛?”重症监护室外,却再度传来中年男人恨铁不成钢的声音,“里面躺着的,可是从小最疼你的大哥!”
“爸爸,阿真求你,唐姐姐出来之前,您和妈妈先别进去。”平时最是懂事听话的夜祁真,面对威严的父亲,虽双膝跪地,却没了以往的顺从。
“夜祁真,在你心中你亲爹我还比不上一个刚认识几天的外人?”在回来的路上,夜腾已了解唐颂的情况,以及她大言不惭要独自救治夜祁黎的事情。
“夜祁真!你给我起来!”小儿子不懂事,可以以后慢慢教导,但眼下大儿子性命攸关,决不能再作儿戏。
“爸爸,求您了。”夜祁真手中仍紧攥着枪与匕首,仰头看向盛怒的父亲。
只是,这些东西却未像先前那般朝外,而是对着夜祁真自己。
“孽障!你给我起来!”夜腾说话时,抬手便要将自己最疼爱的小儿子提起。
却不想,夜祁真竟先他一步,将手中匕首插入自己大腿。
大哥说过,武器不能朝向自己至亲之人。
可现在情况紧急,他也答应了阿颂,为她守住这道门,直至她从里面出来。
所以,他只能将刀尖对着自己,用这种方式来为阿颂争取时间。
https://zerifeisheng.com/book/26446/6940464.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