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在江风云整理出来的一间厢房里,一盏油灯忽明忽暗。随着老太的歇息,在这四下寂寥的夜晚,除了外头呼啸而过的狂风,剩下的便是马儿传来的哼哼声了。
夜已深,江风云就躺在僵硬的木板上,他双手枕着脑袋,双眼望着窗前漆黑的天空,在江风云心里,他一心想着回京的事宜与见到两女的喜悦。
其实江风云是打算明日起身就与老太告别的,然后再借用老太养的马先去武当山,他需要将自己活着的消息以飞鸽传书告诉林哥莫姐。尤其想到自己失联有多个半个月,林哥莫姐怕是早已心急如焚,江风云真怕两人也出来找他。
其实仔细想想江风云还是挺自责的,就说这一年到头下来,他哪一次让林哥莫姐安心过,反而时不时的摊上麻烦,频频让林哥莫姐担心。
然而在这一点上,主要的还是江风云过惯了以前混混的生活。像小打小闹到大大出手的事情也是时常有的。毕竟要名震整条汉文街,没有一点心狠手辣的劲和过硬的拳头绝对不行。
可是江风云心里也明白,如今的他不是一个人了,除了林哥莫姐带来的温暖,他现在还有张云惜和柳如衣两位夫人,所以江风云清楚他不能再如此没心没肺的下去了。
因为他可以离开众人,但众人却不能没有他,而江风云也有自己的责任和担当。
这不外乎其它因素,好比拿林哥莫姐来说,仅仅因为夫妇两人把江风云看作亲儿对待。而江风云也不想寒了两人的心!
心里这样想着,江风云就大大的叹了一口气,心里很是浮躁,翻来覆去的怎么也睡不着。
江风云有心想去外头走走,吹吹缭乱的思绪。就这会他刚想起身的时候,江风云突然察觉到窗前有什么动静,这一下就让江风云警惕心升起,随后下了床,慢慢的靠近木窗。
好像是有一种风吹来吧,屋子里的油灯忽闪忽闪的,门前一颗老槐树沙沙作响。同时在这拂过的轻风里如同混合着腐臭的味道,刚好江风云这时来到窗前,只闻得味道扑鼻而来。
这味道江风云有点熟悉,像是蚌肉放久后腐烂的味道,也有点像两只小黑熊那腥臭的大舌头,总之闻到这味道,江风云当场就作呕起来,差点吐在地上!
“我...我淦,差点吐身上了!”
江风云头晕目眩,捏着鼻子,只觉得这味道甚是恶心。当下江风云就想看看外头哪里飘来的味道!只见江风云朝木窗探出脑袋,突然间,一张满脸褶皱披头散发的人脸一下贴在江风云脸上,还瞪着一对凶神恶煞的眼睛,如同疯癫的恶鬼一样出现在江风云眼前!
这一刻,那股腐臭的味道更是浓重了,刹时弥漫在江风云口鼻之间,直把他熏的两眼发黑频频翻白眼,与此同时,那张人脸似乎也没意料到眼前有人,突然“啊”的一声,随后身形一闪,一下就不见的人影。
“你...”
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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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云指着不见的人影想说什么,可是那作呕的味道持久不散,一时间江风云再也忍受不住直接吐了满地!
就在江风云吐得昏天暗地歇斯底里的时候,这时只听远处传来一声声狼嚎声,紧接着是马圈里的马儿嘶鸣了起来,听声音透着暴躁的情绪。
“白天听老太说夜里有狼出没,不会真的有狼来吧?”
听着外头一遍又一遍的狼嚎声由远及近,江风云神情一下惊愕起来。然而想到方才那张披头散发老树皮褶皱的脸,不知为何江风云就想起了歇息了的老太,心想这老太指不定是有什么毛病,才会大半夜的出来吓人?
可是江风云仔细回味了一下又觉得不对,虽然他刚刚没有看清对方的脸,或者是消失的身影,但从那张疯疯癫癫却生的棱角刚硬的脸来说,江风云也不难分辨出是一张男人的脸才对,断不可能与瘦骨嶙峋的老太扯上联系!
按理说他和老太就隔着一个屋子,如果老太半夜起来他不可能察觉不到?要知道习武之人的五官可敏锐着呢,尤其是达到先天中期的江风云早已揣摩自身穴位,真气通达感官,可以说只要他想,这屋子里的一切动静都逃不过他的耳朵!
可如果那出现的人脸不是老太的话,那又会是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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