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盘棋由周陂镇对弈魏丹,而着这盘棋最终以周陂镇中盘屠龙失败,小输了魏丹半目棋而告终。
……
不知不觉间,时间已是深夜,洛云真早已经在方才被周陂镇所搬来的椅子上沉沉睡了过去。
“太子殿下,我看咱们今天就先暂且罢手吧。”只听周陂镇有些疲倦的声音响了起来,他眼神有些呆滞地看向了不远处仍旧兴趣盎然的太子殿下。
魏丹低下头,看了看自己所穿的那件华美蟒衣,有些不舍。
“好吧,不过今天你扫了本太子的性,改日必须得补回来。”魏丹悻悻的说道。旋即将一枚棋子从棋盘上拿下。
“收棋。”他有些不耐烦地说道,便见他已经开始将上一盘中他所执的黑棋收入盒中。
尽管天下人尽皆知,北邑太子殿下棋艺高超,且嗜棋如命,却少有人真正见过太子殿下下棋时的真正样子。
周陂镇今日得见,着实是给太子殿下吓了个不轻。
……
回到客栈,周陂镇推开门走进了妹妹睡下的那间房间,仔仔细细的打量了一番,方才放下心来,转身走回了自己的房间。
他点燃了床头上的一盏夜灯,有些小心翼翼的从长衫的布袋里掏出了一本书,是一本诗集,也是他离开故乡所唯一带上的一本书。
他小心翼翼的翻开了书籍的第一页,就这样,他一宿没能入眠,一会儿哭,一会儿笑,有些不明所以,不知所云!
……
第二天清晨,大街上传来打更人最后的打更鼓声。周陂镇孤身一人走出了客栈,来到了空无一人的街道上。
他绕出了来福客栈所在的巷弄,在这座小城里漫无目的的游逛着。
六更,一轮秋天的下弦月已经落下了山,而东方的一轮红日却正在冉冉升起。
秋天的景色少不了凄凉,然而在此刻的周陂镇眼中,早已是处处皆凄凉。
大街上慢慢开始有出门摆摊的早市摊户,周陂镇选了一处早点摊坐了下来,要了一碗豆腐脑,就这样回味无穷的吃着早点。
不料,便在此刻的大街上却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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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些许的状况。
只见,一个卖炭翁载驾着牛车,衣着破败。
而在他身后,还跟着一个孩子,孩子坐在拉了些许煤炭的牛车上,两个人正有说有笑的向着市场的人群走来。
然而,正当他们即将进入人群之时,却被几个恶奴拦了下来。
“诶,你个老不死的,怎么着来给大爷们送炭了?”一个高个子,尖嘴猴腮的恶奴阴声怪气道。
却说那老头儿和小孩儿的欢笑交谈便在此刻直接是戛然而止,小孩子看到了威风八面的恶奴竟然是直接哭了起来。
而老头儿也是颇为无可奈何的摇了摇头。
“世风不古啊!”他叹息道。
却不料这句毫无恶意的自我叹息落在了对面几个家犬恶奴的耳中,顿时就被尖嘴猴腮的男子添油加醋的对身后同僚解释起来。
“诶诶诶,这老头说我们败坏世俗风气呢。兄弟们,咱们是不是该扁他?”
谁承想,这身后的家犬恶奴听到此话顿时是群情激奋,个个是揉捏着手掌就走向了那可怜万分的卖炭老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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