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好药。”单轩喝完,不由得是感慨了一声,旋即只见他站起身来,向着门外便阔步走去。
“这,这就好了?”唐月华有些震惊的看着面前的单轩,不由得是有些好奇,只说他不由得是回想起了前些日子一个同样做出了这等傻事的贵族公子哥,继而是眼中震撼更甚。
“还等什么呢?车子就停在府外,已经等候多时了,再不走这今天的宴会可就要泡汤了。”单轩已经是彻底的不再感受到腹中的肿痛了,只听他高声道,旋即便缓缓地低下了脑袋。
“来了。”朱康历回答了一句,转而是快步出了房间,向着洛府大门所在的方向走了过去,目光灼灼。想必他也是非常期待今天在南盘江上摆宴这一档子事儿,所以此刻分外的精神,一改往日的邋遢形象。
洛云真也是和唐月华携手出了屋门,只说他缓缓地抬头看了眼天空上升得老高的太阳,继而是摇了摇头,嘴角中闪过一丝苦笑。
“还当真是把自己身体作坏了啊!”洛云真感慨道,旋即是陷入了深深的回忆里。
想当初,自己曾经和魏丹隔夜对弈四次,未曾中途休息过,也没有如今的这番光景。谁知,昨夜仅仅是出去串了个门儿,回来又唠了几句天儿,今日居然是如此之疲倦。
洛云真叹息了一阵,不由得是缓缓地抬起了脑袋,他也不再多想些什么,反正只是玩玩儿而已,自己又何乐而不为呢?
于是,只见他快步追上了走在前面单轩,继而是第一个走上了那辆等候在门前很久的马车。
马车非常的华美,但是看外观便绝对不是普通富贾家里可以享受的了的,于是,洛云真也不说二话,当机立断,在主位上坐了下来。
等着身旁的三人也一个接一个爬上马车,洛云真也是毫不意外的主动开口道。
“走吧。”
马车被车夫驱使着缓缓向前前行,虽说是走的有些缓慢,却也绝对比较之寻常马车要快上了不少,洛云真坐在主位上,不由得是非常舒适的闭上了眼睛。
马车晃动着,一摇一摆之间仿佛是小船儿不断摆动。
洛云真轻轻的闭上了眼睛,静气凝神,缓缓调理着身上的伤势,继而便不再说话。
而在他身边的几人,却是突然交谈的激烈了起来。
而据说这不听不知道,一听当真是给人吓了一跳。
洛云真忽然睁开了双眼,目光中闪烁的满是惊恐,却又是转瞬即逝,继而便在脸颊上写满了忧伤。
话说,这三人讨论到的也倒不是其他的事情,只是这京城西南的一个学堂里,有个上了年纪的老学究,死了,就在前天。
此人姓徐名正天,自号曰穹庐先生,常年于白鹿洞书院撰经释文,席地说法,名望极大。
虽说他在朝中没有功名,却在天下文坛中的地位几近于无双,即便是那位坐在朝中的九五之尊见到了也要礼待三分,故而此人辞世的消息一处,也是顿时在京城扬起了不小的轰动。
洛云真他自然从来没有告诉过身旁的这三个人,自己当年在白鹿洞书院求学的经历,虽说那段岁月只是他生命中极端的几个片段,却也是印象深刻,十分珍重。
这一刻,洛云真只觉得自己心中有什么梗着的东西破碎了一般,两行泪水瞬间便流淌而下,浸湿了他的眼眸。
身旁,几个同伴看到了洛云真此刻眼中的情景不由得是愣了愣,旋即便追问了起来。
“怎么了,云真?”最现实唐月华开口了,只说他眼神中写满了关切,而身旁两人也是将那非常关心的目光投向了洛云真。
洛云真只是缓缓地摇了摇头,只说他快速的用袖口擦拭了一下眼角的泪花,旋即便有些沙哑道。
“穹庐先生的冢在哪?”说罢,只见他的眼角再度湿润,不由得是回忆起了那位曾经喜欢摸着自己脑袋讲故事的慈善老头儿,继而便再也无法控制情绪。
“城西南,碑杨古寺。先生把坟留在了那里,他临终前说过想等一个人,可惜没说名字,便把坟留在了那里,说迟早那人会知道。”朱康历曾经也是这穹庐先生的学生,他赶忙是回答道,旋即眼眶也湿润了。
洛云真听闻此言,眼中的泪水不由得是犹如泉涌,顷刻间便夺眶而出,顺着眼角滴落了下来。
于是,这一日,洛云真在马车上暗自定下了一件事情,他没有说出口,只是将其隐藏在了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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