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伴随着洛云真步伐的越发更替频繁,远处,一家小小的裁缝铺子此刻也已经是映入了他的眼帘。
洛云真缓缓地牵着驰风向前走着,只见他眉宇间闪烁着一抹的光彩,旋即便撒开勒马缰绳,飞身便向着裁缝铺子飘了过去。
街道上人流稀疏,估计大都是因为天气寒冷,故而此刻正一个个蜷缩在家中烤着炭火,望着窗外的厚厚积雪叹息吧。
裁缝铺子的门是虚掩着的,只说那洛云真三步并作两步是飞快的走上了前去,旋即便一把扯开了门前的窗帘,阔步朝着门内就走了进去。
房间里,昏黄的灯火映射在一张铺满了各种衣衫的小桌案上,而在那桌案的跟前,还有一个长相枯槁的年迈老者,此刻正小心翼翼的眯起了眼,紧紧地盯着手中的那一颗针线,细细的在一块朴素的布料上不住地缝补着。
“要些什么?”屋内,老者听闻到了店门打开的声音,只见他缓缓地抬起了头,朝着店门口看了过去,旋即便轻声问道。
他的声音沉重而沙哑,此刻无疑在被年轻白衣人所裹挟进来的寒风中,愈发显得是令人感到沧桑了。
洛云真闻言,不由得是看向了老者所坐的那个方位,只见他眼眸中仍旧是闪烁着奕奕光彩,旋即便缓缓地走到了桌案跟前,坐了下来,方才缓缓的对老者说道。
“老先生,我想购置一件合身的过冬衣物,白色最好。你这店中,可有存货啊?”只听他的话语间充满了诚恳,此刻更是令的老者心头微微一震,旋即便慢慢的从桌案前站起了身来,缓缓转了过去,面朝着洛云真。
“不知,公子想要什么价位的衣物啊?”老者上上下下打量着洛云真,见他身上一袭白色云纹长衫,不由得是瞳孔略微收缩,旋即便问道。
洛云真看了看老者的此番举动,不由得是微微摇了摇头,只见他缓缓地从腰间取下了一张银票,旋即便对老者轻声说道。
“老先生尽管多来些便好,正好我也要给些兄弟带上,此行便一同购置了吧。”
说罢,只见洛云真旋即是缓缓地将银票递交给了正站在桌案对面的老人,继而是眉梢舒展,轻轻地将脑袋别了过去,看着门外。
老者接过了洛云真递交的银票,只见他对着房间内昏黄的灯火缓缓地照射了下,继而是流露出了些许惊讶的神色,旋即便双手将那张银票给递交了回去。
只说那银票上面骇然是写了几个大字,令的那这辈子从始至终都没有见过这般巨额金银的老者莫名的在背上起了一层虚汗,旋即是惶恐不安了起来。
“老先生拿着便是,我此行最好能多购置些冬衣,毕竟前线战事吃紧,故而也只有如此才能勉强去解那燃眉之急了。”洛云真看了看老人此刻阴晴不定的面色,只见他面容肃穆,旋即是看着老人轻声说道,继而缓缓闭上了眼。
于是,老人这才再度拿起了那张银票,放在了眼前细细的看了起来,在他的目光中,此刻正写满了那一份难以掩饰的狂热,旋即便险些确信无疑的将那张银票给放在嘴上亲两口。
“客官,您稍等,稍等。”只听老人小心翼翼的说道,旋即是缓缓地转过了身,朝着身后的一闪小门是走了过去,不多时便消失不见了。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洛云真仍旧是坐在店内缓缓地看着不远处已经快燃烧殆尽的那一堆炉火,继而是慢慢的闭上了眼睛。
昨夜,一夜未眠,此刻在冰寒中赶了这么久的路,无疑是疲惫不堪。故而有了暖和一些的环境,便再也克制不住自己,昏昏沉沉的睡着了去。
一觉醒来,远处,已经是日落西山的一番光景了,只见那洛云真缓缓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旋即是捋了捋自己的发鬓,有些朦胧的睁开了眼。
窗外,一片清晰可见的晕红色晚霞早已是遮满了云天。洛云真只觉得是有些不太舒服,只见他旋即是缓缓地低下了头,从腰间解下了那一个酒葫芦,轻轻灌了两口。
两口温润的烈酒入腹,洛云真顿时便感受到了自己嗓子眼中如火烧的那般滋味,旋即是清醒了不少,看向了老者离去的方向,不由得是面露迟疑。
莫不是,自己此行实在是给了那老人巨款,故而老人拿不出那些个货物,直接是携款潜逃了吧?虽说洛云真家大地大,也是完全不心疼这随手泼出去的几千两银子,却在此刻,也不由得是感到有些窝囊。自己当真被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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