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就在此时,阵前却传来了那壮实汉子的一声大喝,只见董存珍矗立于风雪之重,手中战斧高高举过头顶,顿时便将其中一柄指向了东晋阵中。
“一个能打的都没有,这样的所谓虎将,再给老子来十个也不放在眼里。”
说罢,只见那董存珍还将战斧向上抬了抬,一副类似于勾手指的挑衅动作,顿时便令的那敌方阵营满是愤慨。
有几位年轻的甲士看不惯自家的将军尸体就那般晾在雪中,便小心翼翼的走上前去,缓缓地将倒在雪地中的那名持钺武将抬起,往自家后营抬去。
却说,也就在与此同时,那董存珍已然是骑上了高头大马,缓缓地掉过头去,准备离开。
“北邑小贼休走,且看我林山郎的钩镰枪能否将你手中的双斧给挑翻。”突然,一道声音自东晋军阵中响起,是一名长相略微有些沧桑的年迈老将,手中提着一杆名曰“梅子酒”的华丽长枪,只是这长枪的枪尖之下,却是多出了一个钩子,看起来略微有些古怪。
已经调转马头的魁梧将军听闻此言,旋即便缓缓停马,只见他朝着身后看去,却是不由得发出了一声冷笑,继而便默不作声的转过头去,继续拍马,准备离开。
然而,此番场景无疑是令得那东晋老将林山郎大为恼火,只见他也不顾自己一把年纪了,旋即便拍马上前,不多时跨下战马便狂奔了起来。
老将身上的甲胄不断地发出甲页碰撞的嚯嚯声,声声刺耳,只听他对着那长得分外魁梧的董存珍是大喝一声,旋即便将那钩镰枪高高举过头顶,继而便划出了一个大圆儿。
“战!”老将军高声喝道,于是便挺直了腰板,将手中的钩镰枪对准了那董存珍的战马马蹄所在的方位,来了一个标准的下平势。
董存珍见状,不由得是略微有些不悦。只见他丝毫不为身后老将的嚣张气焰所动,只是自顾自的准备自行离去。然而,他胯下的战马速度却也不算有多快,只是走的不急不缓,一步接着一步,丝毫没有躲避老将军的意思。
老者见状,顿时便气的吹胡子瞪眼,鬓角的发丝飞舞凌乱,顿时便发出了一声怒喝。
“狂妄小儿,看枪。”
却说,就在这老将此话出口的瞬间,两马间距已然是不足十丈远,若是单纯的拼下战马脚力,也只是照面的功夫便即将兵刃相撞。
东晋的战阵中总算是有了些许生气,只见其间不断有战士出声为老将军鼓气,一个个是不由得都在心中暗自盘算着,眼下这自信的年迈老者,究竟还有着当年的几分雄风?
终于,伴随着老将胡须的不断飘荡,他愤怒到狰狞的容颜已经是距离那北邑战将只有区区不足五丈远,下一瞬,碰撞便即将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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