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山的声音越说便越发坦诚,最终,只见他已经是义正言辞伫立在那儿了良久,眸子里光华流转可谓是熠熠生辉,好生教训了面前小王爷一顿。
洛云真见状,也不由得是浅浅一笑,只见他旋即收起了手中剑,阔步朝着营帐外走去。既然,作战任务通过了,那人家内部的作战计划也便该开始落实了,毕竟,此乃举国上下战斗力最强的一军主力,故而,洛云真也不好在人家战术上面指手画脚了去,未来难免容易落下。
帐外,寒风簌簌。天边的云,地上的雪,汇成一色。只见,洛云真手握着那柄已经入鞘的名剑,卧在雪里,眼眸中满是倦意。
是了,沙场征战苦,何人不倦,不疲惫!
想当初,据守阜阳时,虽说洛
云真从来做事都会处理的井井有条,然而,事情的内在又怎会只有看上去的那般简单。
毕竟,每当战局情况出现大小不一的变动时,虽说他永远都能在表面上游刃有余的应对,但是,别人不知,他洛云真又岂会不明白其中的痛苦。
想当初,当他看到阜阳西南的函谷关被用作粮枢重地时,脑子便仿佛被一个铁箍扣住了一般。不能思考,不能休息。要论其痛苦程度,并不亚于死囚上刑场之前。
想当初,这些即便他想甩开,却也压根无法挣脱,脑海中总会出现疼痛欲裂的感觉,故而此生难忘。
却说,此时一缕斜阳照耀而下,冬日里,暖阳本就不多,因此,此刻的时光便愈发显得弥足珍贵了。
只见洛云真缓缓地抬手,将手放到了额头上,那双昔日里很是有神的丹凤眼眸则是缓缓地看向日头。
太阳很高,兴许是怕烧伤了眼睛,故而,也没过去多长时间,只见洛云真便缓缓的挪手挡住了那束还算是璀璨的光线,继而是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几日前,洛云真在父亲的葬礼之后自阜阳赶至上洛。这一趟,足足只用了一个昼夜的时间,骑乘的也并非是什么千里马,路途颠簸,很是疲惫。
却说,在那之后,由于已经是耽误了数日时光,故而洛云真赶忙是开例会与诸位将领讨论之后的行动计划,最终,经历了四个多时辰的激烈讨论,诸多将领一致同意洛云真的看法,继而拟定了自城东侧林海,阻击南下流寇的战略方针。而洛云真,在开完此项会议之后,旋即是顾不得休息就草草北上,这才是赶在了昨天,提早抵达到了青鸾阵前,没耽误战事。
于是,在这个深冬的午后,洛云真在睡梦中见到了许多人,有朋友,兄弟,袍泽,父母,甚至是——敌人。
却说,不知何时,他的脸上凝结起了两道冰晶,镶嵌在颧骨上,是泪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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