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记得我们在蹉跎关前经过时的感觉吗?那种大风,每日最少会有四五个时辰,若是在附近扎营,必然会使敌军想起一个办法,从而将我军置之死地。”
“什么办法?”周陂镇毕竟这几年也没怎么接触军伍中的事情,故而在这一刻,他蒙住了。只见,他明显已经被洛云真所说的话所吸引,旋即是好奇问道。
洛云真见状,也是不由得略微泛起一抹欣慰的笑容,他轻声回答道。
“火攻!”
“火攻?”周陂镇有些纳闷,他顿时便联想起那蹉跎关前的场景,良久,这才总算是了然,只见他旋即也是轻声叹息,有些头疼。
“想到了?”洛云真见他这服举动,不由得是郁闷的撇了撇嘴,只见他旋即走下了那张书案前的座位,来到了地图之前,有些急切的继续说道。
“周兄,我知道你父亲乃是一位绝世谋将,早年也从家父口中听说过他火烧西昌连营八十里的壮举,故而,我觉得自己可以从你这里能找到破火攻的好的答案。你且过来看,这蹉跎关总共分为南北西三条通道,其中,南北两线过堂风横行,又有大面积松柏林遮掩,极为适合火攻。届时,如果我军于此地安营扎寨,必然危险倍增,极有可能在敌人火攻的混乱中被杀的片甲不留。”
洛云真说完,他便目不转睛的观察着周陂镇,见周陂镇此刻的目光正停留在西侧,但是没过多时他又摇了摇头,有些苦涩的微微一笑。
“你这地图可是完全准确?”周陂镇问道,明显他对自己先前脑海里的假设还抱有幻想,然而没过多久,周陂镇便给了他答案,幻想破碎。
“绝对真实可靠!”洛云真回答道,只见他指了一下西侧,便有些头疼的挠了挠脑袋。
不料,下一刻周陂镇便给出了一个非常好的想法,只听他这样对洛云真说道。
“你们这里,可有之前蹉跎攻守战的幸存者?”
这话一出,顿时可谓是点醒了洛云真,但是他却缓缓地摇摇头,有些伤感。
想当初,鱼骨营蹉跎一战全军战死,虽然说现在是恢复了编制,但仍旧没有老的骨干力量,自然也就没有那些个知晓上次战役的“老人”。
毕竟,当初东晋蛮子攻打蹉跎之时,亦是深冬开始,新春城破。故而,他们当时的打法,想必便很有借鉴意义。
然而,洛云真手头上毕竟没有那些个资源,故而他也就无从得知蹉跎攻守战的真相了。于是,只见他再度挠了挠头,很是苦恼烦躁。
殊不知,就在此时,周陂镇却是看着地图,在嘴角悄悄地浮现起了一抹微笑,只见他缓缓地走上前来,趴在洛云真的耳朵边上,轻声说道。
“……”
顿时,洛云真有如醍醐灌顶,他很是赞赏的朝周陂镇点了点头,旋即便走出帐去,对门外巡夜的甲士们说道。
“你们,快些去把诸位校尉叫来,不要管他们起没起来,一个时辰,老子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说罢,只见他旋即是挺胸抬头,负着手朝自家营帐便缓缓而去。于是,当他走进营帐之后,当即是立马又修书一封,就等着那青白鸾归来之时,便直接将这详细的战法给发出去,以助他北面大军安全的压境蹉跎了。
于是,这一夜还剩下一些时间,洛云真总算是彻底的放松了下来,于是他旋即便从屋内掕出了两坛上好的美酒,理当是那前任将领所遗留下来的东晋好货。不多时便将之打开,就那样也不配菜,直接就款待起了周陂镇来。
却不料,就在周陂镇嘴唇沾到了那酒碗边缘的瞬间,两滴泪花却突然从他的眼角之上是冒了出来。只见,他的双手止不住的颤抖,旋即是有些不淡定的抬起手擦拭着眼角上的泪水,最终,他只是将酒碗放在了桌案上,没喝,自顾自的喃喃自语道。
“没错,没错,就是这个味儿!”
于是,这一夜,周陂镇最终还是没有饮下那一碗乡思。因为,他害怕,害怕自己会看到他,看到那个自己生命中最重要的男人,以及那个走到最后,仍“不回头”的,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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