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而,现在的蹉跎关中,他宋禅机手里的人数只在八千上下,便莫要说和北邑南上北下的四万余甲士相搏了,即便是做足了准备,在敌军主将能看出自己的预谋的情况下,想必也绝无获胜的可能。于是,他这才有了先前的忧心忡忡。
然而,即便是他忧心又能有何办法?毕竟,对敌的主将可是那镇南国侯之子,北邑之征南将军洛云真啊。故而,不管他是如何如何绞尽脑汁,已然是对此战没有任何头绪。
却说,良久之后,身后终于是有两名护卫走了进来,只见他们是当机立断,直接将那叫做李猛的可怜护卫抬了出去,继而淡淡的看了一眼眉头紧锁的主将,都没说些什么。
于是,他宋禅机这才总算是平复了下心情,继而淡淡的数着远方的那些个行军灶,数到最后,不由得是倒吸冷气。
只见,南方那支由洛云真主领的军队之中,行军灶的数量并没有多么夸张。但是,远在北方的那支护国军阵的队伍,却足足有八万余人烟的灶子,故而,其人数之众,可想而知了。
却说,当那日头向南方转移了将近有一刻钟的时间以后,北邑的南军行军灶总算是被一一扑灭了,只见那些个昔日里威风凛凛的将军们总算是再度一一骑上了战马,便准备朝着蹉跎关所在之处是快速开进过去。
“出发。”却说,上午辰时,当洛云真坐在马背上看着那前方已经逐渐冷却下来的松林灰烬之时,他缓缓的叹息了一声,这才总算是对身后的甲士下达了命令,只听他朗声说道。
于是,随着三通鼓响,北邑北上蹉跎的两万大军是当即开拔。只见,他们此刻是一一军容齐整,见了主将的雄姿英发,无疑是士气越发高涨了。
“发军蹉跎,发军蹉跎,发军蹉跎。”只听,身后的三军将士随着洛云真那一声命令的响起,瞪时是传来了一连串的吆喝声,伴着那远远隐约可以看得到城池影子的蹉跎关城,他们斗志昂扬几乎已经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
故而,洛云真与那身后的诸多校尉们闻言,顿时是一一微笑着点了点头,只见他们旋即纵马向
前方狂奔了起来,继而便逐渐增快马速,率先冲入了那方才还被炙烤的热火朝天的林海。
却说,就在那山林之中,当洛云真独身一人携身后校尉们向前狂奔的时候。北邑宫城的红墙大院之中,却是又发生了一件石破天惊的大事。事关两国荣辱兴衰,东晋使臣格木求见天子。
然而,魏丹在听闻此言之后,他只是淡淡的笑了笑。彼时的他正在上朝,继而竟是当着那数千臣子的面,说出了那般惊人的言语。只听他是这样讲的,语调平缓且淡然,他说道。
“想当初,我曾拉下脸来派遣我朝国公陈子墨带队求和,许诺愿以黄金百万两买那国家的安稳,只是为了不再死一位我朝好儿郎。只可惜他东晋不答应!而如今,他东晋反过来要求和,我岂会答应?左右侍卫,随我一道将那东晋使团遣返出京城,我北邑礼仪只待客人,对于敌人,仅一句话奉还,我北邑,记仇!”
说罢,只见他当即是站起身来,主动走下了那座金銮殿,旋即出了宫门,他来到了那大殿之外,见着了那些个东晋使团的歪瓜裂枣,只听他旋即厉声道。
“你们这些厮,见帝王者,不跪当诛。”于是,只见他旋即是一抖手腕,蓬勃的气机便转瞬间充斥而出,刹那间席卷百丈,一身初入金甲的通天修为是展现的淋漓尽致。
这一刻,那些个东晋使团的使者们见状,各个是大气都不敢喘。只见,他们纷纷是跪倒在地,膜拜着这位敌国的君王,不由得低下了往日里骄傲的头颅。
然而,即便如此,却仍旧有那么个别几个人心怀侥幸。只见,在这使团当中,有一人身着东晋的绿色一品文官官袍,手持一支玉简,面容淡然。
而他,非但没有被魏丹的雄浑气机压力给压迫的跪倒在地,反倒是淡淡的看了魏丹一眼,旋即闭上了眼睛。
却说,就在此时,魏丹的身后那些个护卫甲士也已然是一一到齐了。只见,他们此刻正一个个目光呆滞的看着眼前的一幕,头顶上隐约有股气机压力,压得他们是喘不过气来。
“孽畜,见了朕,还不跪下?”魏丹见那人竟然丝毫没有因为自己的威慑而恐惧,他不由得是有些不悦,只听他旋即说道,继而淡淡的抬手抚了抚自己的额梢,这才总算是平静了下来。
“陛下,鄙人白长喜,东晋常山周兴人,我们常山郡人士,从来都不有流传跪拜君王的习俗,故而,在东晋时,我见了自家君主也不会跪下,还希望陛下遵循北邑的待客之道,免了在下的跪礼。”然而,那位身着一品官袍的男人见了魏丹的此番做派,他非但是没有一丝的畏畏缩缩,反倒是得寸进尺了起来。只见他淡然的看着那怒发冲冠的年轻天子,旋即笑了笑,微微弓腰,继而平静说道。话里有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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