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他的手紧紧地攥成了拳头,目光之中,止不住的是纷飞的怒火。他淡然的看着身下的点点滴滴,最终还是没有开口说话。
却说,正在他淡漠的时候,那座蹉跎关城之中却是突然出现了一丝异样。只见,城内为数不多的高地,此刻竟然出现了军卒的斗殴,而那围殴的人数绝不在少数,尽是看现在这架势,恐怕起码得有一个营左右。
于是,洛云真旋即便落在了那高地的一侧,在一处并不引人注意的地方,他悄然站定,继而走上前来,看了眼那面前的斗殴架势,只见他正了正自己的衣襟,默然无声。
原来啊,这些个相互打斗的甲士并非是洛云真在云空之上看到的那般。只见,他们各个是手持木枪长矛,在彼此的甲胄上来回比划着,看那情形,算不得有多厉害,想必只是在训练罢了。
于是,洛云真见此一幕便有些姗姗然了。毕竟,单就在这地方训练的就有两个营了,加之那些轮防,轮休,轮执勤的营,想必应该得有近两万人才对。故而,洛云真只得是唉声叹气一番,继续向前走去。
只见,过了那高地所在的训练场,前方,几排错落整齐的商铺便出现在了他的眼前。只可惜,这些铺子明显是很久没有开张过了,故而看上去都有些残破。更有甚者,已经是倒塌在了地上,很是凄凉。
却说,洛云真走上前去,他蹲下身来,继而捡起了一块跌落在地上的瓦片,翻过来覆过去的看着。原来啊,这瓦片是昨天夜里才掉下来的,还故而没有被地上的雪花所埋没。却说那洛云真只是紧紧地盯着看,良久之后,这才总算是释然了。
前方,不知何时出现了一队巡逻甲士,其中为首一人见着了洛云真,不由得感觉有些面生。毕竟,他蹉跎关城之中本来就人烟稀少,加之近来又调动军力频繁,故而大多的将领他都见过了,没有记得有这么一号可以身穿白甲佩好剑的年轻人,只听他旋即朗声问道。
“敢问,来者何人?”说罢,只见他旋即是淡然的看向了那一袭白衣,表情淡然。
却说,洛云真见状只是笑了笑,他淡然说道。
“在下马安山,栾子营校尉,十日前自云长而来,走投无路,便到了这蹉跎。”
说罢,只见洛云真旋即是对着那为首的将领笑了笑,他同样淡然的看着那名将领,继而淡淡一笑。
然而,随着那名将领的表情从一开始的热情到逐渐冷淡,最终凝固。洛云真终究是意识到了些什么,只见他旋即是收拢起笑意,继而淡淡的摇了摇头,走上前来,默然无声。
这一刻,整座军阵之中的气氛无疑已经是降到了冰点。只见,洛云真见此场景,终究还是只得尴尬的微微一笑,只听他旋即朗声说道。
“本将能来这蹉跎,全凭运气。不信你看,我手中有从北邑军中缴获而来的蹉跎地图,其内容之详细,无疑是令人咋舌。而我,自然也是因为在家乡时学过些地理,现如今选了条比较安全的出路罢了。”说着,只见那洛云真还不忘对着那东晋将领笑笑,他旋即是淡淡的摇摇头,继而有模有样的从袖子里掏出了自己的那副北邑地图。
于是,如此一来,对面的那名将领总算是安分下来,只见他有些将信将疑的上前几步,旋即便准备接过那洛云真手中的地图,不料,身后却突然有人高声喝道。
“将军小心,此人乃是北邑细作。”
瞪时,全场鸦雀无声。
“喂,我说你啊,有话不能乱讲的。”洛云真闻言,不由得还是要狡辩一二的,毕竟自己入城是为了打探军情,现如今很多要紧的军情还没有打探到,自己难不成就要主动撤退吗?
然而,那个声音发出的甲士下一句话却顿时是令得洛云真哑口无言。
“将军,小子绝非是信口开河。那日青鸾城破之际,曾有两骑从我关城之下通过,而此人,便是其中之一。”说罢,只见那甲士旋即是上前两步,只见他旋即淡淡的看了身周的袍泽一眼,继而高声道。
“诸位,那日有在城上看到此子的,大可以举起右手,证我清白。”
于是,霎时间,敌军的右手举起来了一片。
而下一刻,洛云真终究是有些木讷的露出了一抹苦笑,只见他旋即是飞身而起,转而便叹息一声,消失的无影无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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