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早,当岳云峰在火堆前姗姗然睁开眼之后,发现了眼前的惊人一幕,他顿时是倒吸了一口凉气,继而不由的感慨洛云真的神机妙算。
只见,距离自己明明只有百来丈的那片林海,此时竟然是已经全然点起了熊熊大火,而随着时间的推移,火势也逐渐的减轻了些。好在,天遂人愿,今天的清早下了一场不大不小的落雪。如此一来,便更有利于火势的减轻了。
却说,洛云真此刻仍旧是伫立在那林海之前,他岿然不动,浩然挺拔如云松,举手投足间,皆有不凡处。
岳云峰逐步走来,只见他看了看洛云真那挺拔的身影,略微凝神,旋即抱拳沉声道。
“将军,您看现在这情况,是否可以通过人工主动灭火,争取些时间,早些抵达蹉跎。”
说罢,只见他旋即弯腰,一连串动作行云流水,甚是恭敬。
然而,洛云真闻言之后反倒是有些不为所动,见他衣袖飘摇,于大风之中是鼓荡不止。愣神了良久,这才是缓缓说道。
“如此一来倒也无妨,只是不要勉强将士们才好,毕竟不是打仗,再等一两个时辰,火势自然退去,也不必消耗大家的精力了!”
于是,岳云峰闻言旋即是转过身,只见他缓缓的朝着自己的军营所在的地方走去,继而笑着对已经醒来的甲士们打着招呼,只听他朗声说道。
“醒了的兄弟们来支起锅,我们早些吃饭,吃饱喝足,便可开赴蹉跎。”说罢,只见他还不忘率先掕起一口大锅做了个表率,于那空旷的林海边上是驻足而立,径自取来了些干柴火,再加以林火点燃,便见得了清晨的炊烟袅袅。
却说,此刻的蹉跎城头,有一位羽扇纶巾的儒将正坐在城头,他举目远眺南北,不由得微微叹息。
“将军,您怎么了?”身后,传来一个低沉的声音,只见有一名手持兵戈的甲士此刻正有些忧虑的看着自己面前的主将,他旋即不解问道。
“没事。”却说,那儒将闻言,当即摇了摇头,只见他转而回眸一笑,平静下来。
这名儒将并未曾披戴甲胄,看情形约么也就是而立之年的样子,长相清秀,手持一柄长羽扇,身披道袍,头戴高帽,落座于蹉跎城头即便是看似忧虑也不乏大将风范。
然而,当他缓缓地转过头之后,出人意料的一幕却是瞪时发生了。只见,他在那眼眸之中,分明是充斥着杀机,只见他旋即是笑容消失转过了身去,继而,一柄藏于袖中的短剑便是顷刻出鞘,一剑刺死了身后的那名甲士,以泄愤。
“噗,将,将军。”身后,那名甲士正吐着鲜血吗,他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这名平日里温文尔雅的儒将,只见他旋即说道,却是最终以嘶哑的哀嚎结束了这一生的征途。
“不好意思了,你看到了不该看的东西,我的担忧,轮不到你来关注。”儒将说道,只见他淡淡的摇了摇头,继而轻轻一笑,拔出了刺入那甲士腹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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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小剑,用舌尖擦拭着剑刃上的血迹。终于,只听他对外面高声道。
“护卫,来两个人。快些来把这李猛护卫抬出去,敌军细作,欲要图谋不轨加害本将,现已被我斩杀。”说罢,只见他旋即是继续看向南北这两个方向,继而再度摇头叹息。
只见,随着东方日头的逐渐升起,南北山谷的尽头,此刻已经是皆有炊烟鼓起,伴着浓郁的寒风,直上云霞。而远方,那些个北邑的甲士,谁又不是虎视眈眈,盯着这块北邑境内最后的“肥肉”打算啃个干净呢?
而且,宋禅机的忧虑并不仅仅是自己昨夜的计划落空而导致的。毕竟,想当初的自己在看到这蹉跎关的山形地势之后,便直接主动放弃了东晋兵部原本要拨给自己的一万五千锐卒,而是仅仅折了半数,美其名曰:名将用兵,以一当十。
故而,现在的蹉跎关中,他宋禅机手里的人数只在八千上下,便莫要说和北邑南上北下的四万余甲士相搏了,即便是做足了准备,在敌军主将能看出自己的预谋的情况下,想必也绝无获胜的可能。于是,他这才有了先前的忧心忡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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