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老陈家的,最近听说了吗?你儿子可是在咱们青苔火了,不知道多少姑娘,都想一睹陈公子的风采呢!”只见,一个年过半百,胡子拉碴的老头出现在一家酒馆之中,而他进去之后,见到了一名坐在角落里的身影,立马是眼前一亮,向着一名衣着华贵的中年人走去。
却说,那中年人头戴小帽,手执一只长扇,正在优哉游哉的唱着小曲,看到那人张口,也是丝毫没有反应,明显是喝多了。涨红的脸庞,身上华衣,与这简陋至极的酒馆冲突,显示出极不协调的样子。而这名男人在此地出现,无疑是可以让所有在场见到的人瞠目结舌了。
乡绅陈震天,四十七岁,在这小小青苔实属人物!传言,早年的他曾出走江湖成为了一名带刀护卫,而此其间曾击杀无数阻拦强者,最终成就离金榜首名,江川十三少的称谓。
故而,不得不言之,他的存在,当真是为这小镇子增添了无数光彩!然而,也有是些许的骂名。因为,以他的真实实力本身是不配争此位的,而能够成功至此,无非是使用了些“毒功”之类的小手段罢了。而且,他的江湖不配称侠,所取只有利益,不为苍生求!
“那不是我儿。”只听得那无神的中年人忽这样说了一句,而后便痛哭起来,哭的是谁?正是那声明已然远扬在外的陈省身,只见他手中紧紧攥住了一根红色长绳,上面系有一块令牌,至于字样,便就是“少镖主”。
他们镖局名为陈氏,走镖之人各自都持有一块令牌,如若路上出了事,为了走镖的货物安全,便往往会将出事者的尸首就地掩埋。而后,摘其令牌,带回来报信。而这块系挂了红色长绳的古木令牌,传言也是那能够招魂之物。故而,即便走镖者身首异处,死前只需要一块此等令牌,便可以说是完全之身。于是,此物件也就稀有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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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镖客们配发,其余人若想得到,非得是重金购买不可。
而此时,这一枚刻有“少镖主”字样的令牌,便是他这个陈氏总镖头的儿子陈省身的贴身令牌。由此,足以说明陈省身已经身死。
“东晋又如何?你们铁甲十八万雄甲天下又如何?省身啊,是爹啊,爹今天发誓,不报此仇誓不为人。毕竟,待到江山萧杀处,何人拦得我,到天涯!”说罢,只见他旋即便是抬起头来,将那坛内的一壶不知何年何月酿造的景阳杀一饮而尽,随后他站起了身,却是又忽然的一屁股坐了下来,嘴中咳出两口鲜血,但是仍不作罢,身形继续缓缓站起,即使摇摇欲坠确是有如被旁人搀扶一把一般,丝毫没有倒下的迹象。
听闻到此言,再看到那位陈震天,室内的空气就好似凝固了一般,只见那位已年近天命的白发汉子双眼竟是已经赤红如紫,传出的紧张气氛转瞬间便回荡在室内每个人的耳际,每个人都可以清晰的听到自己的心跳,看到一秒后的自己。只听“噌”的一声,一道白光闪过,紧接着一抹红色便也出现在一个人的肩膀处,而那陈震天也出现在了不远处的店门口。
此时的他,迷迷瞪瞪,俨然成为了一个双眸里释着紫色的狂人,眼看便要出现在街角。
只听得“碰”的一声响起,那店小二拼尽全力扑向大门,冒着被一剑刺死的风险,将门堵住,而后也是不顾屋里人的死活,用门口挂的锁子将其一插,转身就向一个方向跑去。
路太长了,时间也是短暂,听着室内的惨叫哀嚎与那商人破门而出的声音,小二路跑的更快了!
可是还是可惜了,路太长了!只感到背后传来一阵剧痛,店小二明白,自己不行了。
下一刻陈震天是果不其然的出现在了他身前。背影摇摇欲坠,嘴中却还不停的叨叨,只听他说道:“我乃阎金刚下凡,周公小儿,且看我取你狗命。”
他的声音毅然决然,但是却有些言辞混乱,东西南北,挥舞着手中的八寸鱼肠剑,看上去脸上有少许悲痛但是却目带凶光,只见他手中的剑,剑光叟利,而那使出的剑,虽是潜意识乱砍,却也有几招广为流传的套路。
于是,片刻过后,小二应声倒地,然而,不知是怎么的却没有一次断气。
“滚。”陈震天低下头,看了一眼那倒在地上的店小二,只听,他朗声说道。于是小剑一横便旋即是扬长而去。而目测他的神情,此刻无疑是有些沉重的,但是这数十年的人情世故毕竟非比江湖啊!
只见那孤单且低迷的身影,此刻正映照在正午的夏日烈阳之下,汗流浃背的走着。而一只被藏入袖中的短剑,偶有被抽出,而后则又是迅速收回,仿佛是在和自己作斗争,可见,他心中的一切活动全部都在抑制着,落寞,就这般的写在了前一辈老江湖的脸上。
江湖走了半辈子,从中得益甚多,却也毁了一生半的道行。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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