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月忽然想明白了其中的原因,在公主未提及双剑时,她还仅仅以为公主不忍她姐妹二人都在危险中奔走,但她不这样认为,她想着只要能在一起,怎样都是好的,现在她明白了,她们的父亲是燕王之敌,而她自己只是一个平平无奇侍女,跟在公主身边被认出的几率很小,可雪钩不同,一个武痴,行为憨傻,武功极高,难免会被查,一旦有人认出那两把剑,性命危矣。
“公主,我明白了。”
此时言初带来一封密信,“清越交给您的。”
展开,是蚌国的情报,蚌国今日又有使团入京,且蚌国十一王子也在使团内。
王子也来了?前段刺杀案,蚌国使臣牵扯其中,蚌国十分不满,难道是派王子赔罪的?
褚侯府中,酒香四溢,堂上满是佳肴的香味,只听到一个人一直在埋头苦吃。
韩涓不愿再看吃相和喝相没一样在线的雪钩,移开目光,深深叹了口气。
雪钩听到她叹气,便举起一个鸡腿指着韩涓说,“你怎么不吃呀?”
韩涓深吸一口气,看向自己的父亲,担心他会发怒。
谁知韩筹愣了一瞬后,立马挂上笑脸,坐在韩涓身边的呼延阅赞的脸色却十分难看。
“雪钩姑娘,你吃好就可,不用管他,我就喜欢你这样豪爽性子的姑娘,你慢慢吃,侯府不会像太子府那样亏待你,以后你就长留在侯府吧。”韩筹说道。
雪钩一愣,慌忙摇头,“公主没有亏待我,师父说过,进门不给茶喝,不给饭吃才叫亏待,只是公主叫我吃饭要雅观,我在公主那吃的不畅快而已。”
韩筹笑道:“雪钩姑娘,以后为侯府办事可好?金银珠宝,任姑娘挑选,或者贤才佳婿,我也是能为姑娘觅得的。”
雪钩又一顿,这老头怎么不等人把饭吃完再说,“佳婿是什么?”
呃……
看来这个姑娘的脑子确实有些问题,不知道日后能不能听懂指令,不过如此奇才就此放过又着实可惜,刚刚比试一番,阅赞虽未受伤,但在这个小姑娘的剑下可是毫无还手之力。
“姣玉,一会你带雪钩姑娘去洗浴洗浴,去去风尘。”不知其到底是真痴傻还是假痴傻,就让女儿去试探试探。
宴后,呼延阅赞回府的路上,他的独眼车夫,一个看上去满面沧桑的男人开口道:“主子,今日你比武时我也在旁边看到了,那女子的确身手了得,但招式奇特,归不到任何一类武学中,既有杀手的阴狠又有侠客的起招,她那两把剑更是奇特,有些眼熟……”
“你和她打有几分胜算?”呼延问道,他自己是军中之人,而这个车夫确实跟了他将近八年的杀手。
车夫摇摇头,“此女子年岁虽小,人也痴傻,却及其有武功造诣。”
车轱声在街道上显得响亮,在一个转角处,车夫惊呼,“我想到了,是血藏子的剑!”
当晚,韩疆便将自己在燕国各州的势力和其所有的财力各册送到了宋婼的殿里,不过他是托宴离转交的,这点让宋婼心底有些介意。
第二日,两人同去南城门迎接长公主,出于帝王的面子,燕王不好出迎,便让太子代之,重要署官均去了,这位长公主好生气派,车队长达三里,仆从杂役上百人,想是这一路上吃的粮食都够寻常百姓吃一年的了。
长公主对待太子的态度很冷淡,无视太子和宋婼的行礼,直接上了燕王准备的辇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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